“很好吃。”岑遥说。
原本她很喜欢吃桌上的那盘生腌蟹,但那道菜在谢铮面前,她就不好意思总去夹了,谢奕修注意到这件事,直接把那个盘子移到了岑遥面前。
岑遥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谢奕修,悄声说:“不用挪过来的。”
谢奕修说:“我想吃。”
谢铮掀了下眼皮,颜筠笑了笑,给丈夫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没想到你儿子还有这一面吧。
“喜欢吃临走让阿姨给你们再带些回去。”谢铮说。
谢奕修还没说话,岑遥的眼睛就先亮了:“谢谢叔叔。”
接触到她清澈的视线,谢铮顿了顿,而后问谢奕修:“你们打算公开么?”
颜筠抢先说:“肯定要公开的,不然让遥遥多没安全感。”
“我还在等她同意。”谢奕修道。
“你比赛完再说好不好,”岑遥放下筷子,“让我再准备一下。”
谢奕修以为她说的准备是还需要做些心理准备,便说:“不着急。”
从谢家出来之后,岑遥舒了口气,坐在谢奕修车上说:“感觉叔叔阿姨人都好好。”
又问:“阿姨是做什么的呀。”
“她也打理我们家公司。”谢奕修说。
岑遥“唔”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但又没有开口。
谢奕修一瞥她:“怎么了?”
“没什么,”岑遥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一大盒生腌蟹,“就是我可以在你车上吃一口这个吗?”
谢奕修在路口转弯:“还没吃够?”
岑遥期待地看着他的侧脸,说没吃够。
“不行,吃多了伤胃。”谢奕修说。
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失落,他又道:“没人跟你抢,放冰箱里明天再吃。”
又过了一周,谢奕修就要跟车队出发去荷兰比赛了,他走的时候岑遥很舍不得,前一晚窝在他怀里还默不作声地掉了眼泪。
谢奕修捧着她的脸:“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岑遥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声音形成的震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好了,”谢奕修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睡觉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奕修走后,岑遥也开学去上班了,她依然很准时地收看谢奕修的每一场比赛,九月中旬那一场是新加坡大奖赛,从一练开始,岑遥每分每秒都没错过,仔细地捕捉直播中有谢奕修出现的每一帧镜头,很怕他在赛道上又想起什么阴影。
直到谢奕修的赛车在赛场上用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过,经过当年那个在默斯曼的事故后进行改造的赛段也没有丝毫犹豫,接连超越了好几个选手,岑遥才放下心来。
赛后也有记者就这个问题去采访谢奕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