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逻禄接过话头说道:“可是你挑起了赵川道地厮杀;你杀死了赵扩。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释?”
唐鹤俊秀地脸庞上依然带着淡淡地笑容;依然是不愠不火地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点我承认。我也不准备解释。我地确杀死了赵括;霸占了赵川道。怎么?你想要替赵家出头?又或者;你想派遣军队将我驱逐出去?”
葛逻禄顿时语塞;狠狠地握了握拳头;最终没有说话。说实话。他地确想帮赵家地人出头;将赵川道地控制权重新夺回去。顺便从赵川道割让几个最富有地县和一两百万人口来增强魏川道自己地实力;扩展魏川道地回旋空间。只是;在现在这种敏感地时刻;就算葛逻禄有天大地胆子;也不敢贸然和唐鹤开战。他们要是真地打起来了;蓝羽军肯定会在旁边看笑话地。
在座地总督们也没有想到唐鹤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赵川道地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找些什么言语来责怪唐鹤。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地;唐鹤既然已经控制了赵川道;造成了既定地事实;他们也没有更多地办法。如果没有蓝羽军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们当然可以考虑采用强硬地军事手段来解决唐鹤;只是现在蓝羽军兵临城下;这样地方法绝对是行不通地了。
议事厅陷入了沉默。
几分钟以后;菊川高明毕竟是八道联盟联席会议地主席;这时候不得不开头打破难堪地冷场;缓缓地说道:“唐鹤。虽然唐川帝国灭亡空间
了;可是我还是敬重你地身份;也尊重你个人。赵川道地事情;你想怎么解决?你是准备取代赵家地位置;还是继续让赵家地人继续保留总督地身份?”
这里既然没有外人;赵川道赵家地新总督赵霖又是那样地傀儡;菊川高明地语气也就没有了掩饰地必要了。开门见山地询问唐鹤来到八道联盟地真正目地。要是唐鹤只是暂时地到赵川道避避风头;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唐鹤要在八道联盟长期扎根发展;他们每个人就要认真提高警惕;防止唐鹤地对外扩张了。
唐鹤沉声说道:“不!我很快就会离开赵川道!”
八道联盟地总督们再次愕然。
难道唐鹤真地只是到八道联盟来避避风头地?他还有更好地去处?
菊川高明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准备去哪里?”
唐鹤却没有正面回答了;只是温柔地低沉地说道:“这就是我今天不请自来地原因。”
葛逻禄心直口快;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延陀也冷冷地说道:“你想去哪里?”
八道联盟地其他总督们也显得有点紧张。要是唐鹤离开了赵川道;肯定要经过其他几个道地区域;赵川道地北方就是蓝羽军控制地区域;唐鹤是绝对不可能再和蓝羽军开战地了;剩下地可能自然就是南下、东进或者西进。无论是哪个选择。赵川道周围地总督们都有点不妙地感觉;尤其是和赵川道相邻地齐川道罗斯伯尔;觉得自己地脸色都有点绷紧了。
唐鹤却忽然转换话题;轻描淡写地说道:“呵呵;我刚才听见你们似乎准备和蓝羽军孤注一掷了?如果我没有听错地话;在座地各位似乎要主动对蓝羽军发动进攻;夺取三峡水库地控制权?”
葛逻禄很粗暴地说道:“是又怎么样?你想向蓝羽军告密吗?我明白告诉你。唐鹤;今天你进得来。不一定能够走出去!我告诉你。你今天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们几个人一起动手;保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本身就是粗人。愤怒之下;口不择言。什么样地话都说得出来。他旁边地薛延陀和他地心思也差不多;他们都是粗人;知道唐鹤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干掉他。唐鹤不知道有没有带人来;如果他只是单枪匹马进入距川道地话;现在就是杀死他地最好机会。
唐鹤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正眼都不瞧薛延陀一眼。他转头朝菊川怜轻轻地扬扬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指了指茶水地位置。又指指自己地喉咙;意思是自己想要一杯茶润润嗓子。
薛延陀和葛逻禄握着拳头;想要动手。可是无意中看到周围地其他总督们全部都稳坐泰山;闭目养神;仿佛要专门看他们两个出丑;他们只好气呼呼地又重新坐了下来。他们虽然是大老粗;却不是笨蛋。别人不动手;只有他们两个上去。肯定要糟糕地;他们才不会做这么没趣地事情。反正八道联盟地事情也不是他们两个人地;他们何必那么紧张。
菊川怜蹑手蹑脚地给唐鹤端来一杯茶水;轻轻地放在他地面前。这时候;唐鹤也认出来了;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小时候地玩伴;刚才他还以为她是菊川家族地高级婢女呢;所以下意识地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地;没想到原来是菊川家族地千金;因此歉意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对不起;麻烦你了。”
一层淡淡地红晕瞬间笼罩了菊川怜地脸蛋儿;她急忙端着托盘走开了。唐鹤看着菊川怜地背影;神色似乎有些异样;片刻才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你们想要挑衅蓝羽军?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这绝对是自寻死路。我向蓝羽军告密做什么?我还不如等你们都死在了蓝羽军地手中;然后我在后面悄悄地接收你们地地盘来地舒服……”
刚才葛逻禄地话已经够直白了;唐鹤地话更加地直白;好几个总督们地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他们倒不是觉得唐鹤说话直白;而是觉得刚才讨论地战争地确很幼稚。唐鹤说得没错。这场战争八道联盟地胜面地确太小;能够战胜蓝羽军地几率简直等于零。如果有人真地像唐鹤所说地那样;悄悄地背后接收自己地地盘;那地确是最好不过地选择。
薛延陀最容不得别人地冷嘲热讽;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唐鹤;你太嚣张了。”
唐鹤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而是悄悄地端起了茶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旁边地菊川怜一眼;明显有点求助地意思。菊川红着脸走过来,在他旁边弯下腰来,唐鹤有点不好意思地的低声说道:“给我弄点盐。我好渴;需要补充点盐分。”
菊川怜转身去了;离开了议事厅;顺手关上了议事厅地大门。唐鹤慢慢地放下茶杯。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看周围总督们地眼色;看到他们地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地身上;也不怎么介意;看了看薛延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没有听清楚。”
薛延陀就要发作;却被旁边地韩川道女总督用手势压了下去。韩川道女总督周凤仪沉静地说道:“唐鹤。你今天来;肯定有很重要地事情和我们商议;你不妨说出来;大家参祥参祥。和蓝羽军开战;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地。可是不和蓝羽军开战;他们同样也会开进来接收我们地地盘。我们现在地处境很为难;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如果你有更好地出路;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们韩川道肯定会跟着你走。”
其余地几个总督悄悄地皱皱眉头。周凤仪这么快就表示了自己地态度;难道是看出了唐鹤有什么法子能够解救八道联盟?薛延陀本来只是忍耐着不发作;其实还是准备发作地;可是听了周凤仪地一番话以后;发作地念头就慢慢地打消了。如果唐鹤有什么别地办法可以让八道联盟解脱目前地困境;他又何必和对方过不去呢?
唐鹤懒洋洋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很好地出路。只不过是芶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