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的教皇走了出来,作为拉特兰的最高首脑,所有人全部起身致意。
格里芬高丝毫不像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声音依然富有底气:“各位,请坐吧今天的议题是有关十字军的。”
整场会议菲莉达都默不作声,处于一个低落的状态,她只听到格里芬高的声音徘徊在耳边,逐渐变成禁锢心灵的符号。
她之前故意放掉了可莉莎,现在她身上的法术开始“惩罚”她了,心灵烙印正在折磨他的思维,还有心灵。
每个枢机都是“绝对忠于”拉特兰的,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枢机主教能背叛教皇。
这绝不是个夸张的形容词,也不是单纯的口号。
教皇的心灵烙印注定了每个枢机都是可悲的,他们被剥夺了情感中的“反抗”因素,一旦生出背叛的倾向就会被源石技艺强制影响精神。
很难形容被“洗脑”的感受,菲莉达似乎曾经体验过了一次,也或许早已经忘记了,她记得自己模模糊糊的疯狂模样,还有教皇慈悲怜悯的表情。
——枢机们,你们是忠于拉特兰的。
——永远不会变!
“啊!”菲莉达突然惊醒,心脏的灼烧感愈来愈重,令她的脸颊上浮出一抹虚汗。
她现在突然羡慕起斯维尔了,他最起码能从这样的地狱里逃出去。
“不行!十字军不能如此草率!统帅必须统一由教廷派出!”塞琳青筋狂跳,一拍桌子,将她拉回了现实,现在这里又开始吵得人仰马翻了。
弗朗索瓦一如既往与“改良派”唱反调:“哈?难不成公主有更好的人选?”
弗朗索瓦昂着头,挥着手阴阳怪气的。
“十字军是中陆各国的军队,如果让教廷派出统帅,难免落人话柄,你来承担这个污点吗?”
塞琳据理力争,冷笑不已:“多国指挥,各自为战,这叫联军?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
“珍奈,菲莉达,瓦西里,哪个不能担任总统帅?”
弗朗索瓦反唇相讥:“你打算让莱塔尼亚士兵听从拉特兰指挥官的调令?”
“到底谁是愚蠢之人?你的傲慢会毁了十字军!反而是萨尔贡异教徒根本不足为惧!”
塞琳失望的摇了摇头:“到底谁才是傲慢的蠢材”
投票时间到,格里芬高拿捏不定,要求枢机们发表对十字军指挥构成的观点,最后的结果是6:5,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了尚未投票的菲莉达身上。
菲莉达咬了咬牙,已经没有抬起手的力气了:“我”
“我弃权。”
塞琳瞪大眼睛,她张了张嘴:“你为什么?”
整场会议的内容都没能听下去,菲莉达浑浑噩噩的走出拉特兰宫,明眼人都看出今天她的失态,不过大多数人都把原因联想到了她身上的伤,没人细想太多。
菲莉达的家门前有一块崭新的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这位主教还有一位亲人。
她回到这里,每个月2000马克的小房子,枢机主教的生活并不比平民奢华,他们没有任何特权,没有获得土地的权利。
由于心灵烙印的作用,枢机主教的全部都是拉特兰的——甚至不如那些普通主教。
心灵烙印同样规定,他们不能对拉特兰同胞出手,否则同样会被判定为叛国,得到的就是“惩罚”,或者是“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