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个小时前城市守军宣布停止抵抗,整座城市陷入了希之翼宪兵的白色恐怖中,军事占领后的宵禁已经开始实行,尤其是rwsr已经开始了例行“处置”方案。
昨天晚上,萨卡兹人处死了三百多名反抗者,一些游行也被强硬镇压了下去,街头巷口都残留着暴行的恶臭气味,吊死的抵抗军成员尸体摇曳在灰烬斑斑的城墙上。
更糟的是,许多城市游击队还在角落朝着敌人开火,这些自发的抵抗行为让街道变得很不安全,也刺激了希之翼士兵的情绪。
尽管暂时还没有出现针对平民的掠杀,但有人担心,这是迟早的事情,那些希之翼士兵每个看起来都不太友善。
艾雅法拉垂头丧气的趴在窗前,抱紧自己的小黑羊,独自揣摩未来的出路,玻璃碎片撒在地上,凌乱不堪,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注视着全副武装的萨卡兹士兵从街头走过。
“天啊怎么会”
她尽力搬了一些杂物顶住了房门,不再相信任何饥肠辘辘的陌生人,以免被萨卡兹找上麻烦。
“唉。”少女心烦意乱,呆呆的盯着对面那个临时开业的便利店。
一个月前的计划全都破灭了,学业恐怕也只能暂时搁浅,自己的处境似乎就像沙滩上的走投无路的鱼。
勃兰登堡的“萨卡兹统治”来临了,魔族的阴影重新降临在了卡普里尼人头顶。
他们不得不去回忆梦魇般的历史岁月,然后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祈祷夜莱斯特真的能如同她所承诺的那样,对卡普里尼市民既往不咎。
但是等待卡普里尼人的也可能是一场种族清洗,神主在上,萨卡兹人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他们已经是无法包容的弥天死敌,卡普里尼的国土再次被魔族侵占,这从各个方面都难以让勃兰登堡的市民们接受,哪怕是乌萨斯人都比魔族好一万倍。
城市被炸成一片废墟,不过仅剩的框架仍拥有巨大价值,谁知道呢。
或许希之翼人要的是城市,但萨卡兹人可不是。
他们不想任何卡普里尼人和埃拉菲亚人出现在这里,种族间的严重隔阂,可不是一两句包容互惠的美丽词藻能解决的问题,只有鲜血才能涤净那深藏心底的仇恨,尤其是对于愤怒的魔族来说。
就算是下一秒全城的人都被拉出去突突了,艾雅法拉也并不意外
少女轻声叹气,眼神有些落寞。
耳鸣的毛病最近似乎严重了不少,前些日子轰炸的巨响更是给她本就不怎么好使的耳朵雪上加霜,现在助听器已经不能离身了。
自己不怕死,只是遗憾没办法完成双亲的意愿,他们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火山,致力于在地质学的研究上取得突破,自己如果不能继承他们的期望,那又对得起谁?
几十分钟后,政府大楼上方的旗帜落下,艾雅法拉注视着几辆装甲车从家门口开过,并且将一面萨卡兹旗帜高升在附近楼房天台之上,而莱塔尼亚士兵则在另一条街道驻扎,只是看着这一幕上演,双方间隔不足五十米
“萨卡兹万岁!!”
“希之翼和伟大的领袖夜莱斯特万岁!!”
萨卡兹们彻骨的欢呼与附近冷清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风在叹息,人们在悲伤,不少人在低喃中抱怨市长莫芬和风信子伯爵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城市不继续抵抗到死,让萨卡兹如此肆意蹂躏他们的家园?
艾雅法拉也不禁思索,自己到底算是莱塔尼亚人还是萨卡兹统治下的亡国奴呢,那条维森线将祖国和这片土地分离,这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