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烫人。
但是他眸里半冷不冷的温度,又很快让盛明窈回过了神,轻轻点头。
“我觉得正好和你很配。”
这是真话。
虽然她讨厌太过暗沉的色彩,但这条暗蓝色领带跟沈时洲俊美的脸搭在一起,明显和谐了不少,颜色低调又不显得沉闷。
只不过,沈时洲为什么会查看她送的礼物?不该看也不看就直接扔掉的吗??
跟她料想的越来越不对劲了。
“很好看?”男人问。
盛明窈没想到他会紧紧追问,微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礼物,他怎么表现得这么在意。
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盛明窈含糊地点了点下巴,弧度很小。
沈时洲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却将礼物盒摁着死死的。
纸边被悄无声息压到变形。
男人带着星点般的审视目光落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笑了声。
“盛明窈,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这种款式了?”
那语气笃定又熟稔,像是非常了解她,早就把她从里到外都摸遍了琢磨透了似的。
盛明窈还真愕然了几秒。
他是怎么知道她不喜欢的?
哦,他们以前认识。她很可能无意间向沈时洲透露过自己的喜好。
虽然想通了这点,但盛明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每天想给他献礼刷脸熟的人能从京城排到太平洋出海口,他难道会追究那些送礼物的人是不是出于真心吗?
不应该心知肚明,那只是客套。
……男人心,海底针。
也可能是沈太子爷被她打搅了宝贵的时间很不高兴,估计找茬吧。
盛明窈细密的长睫毛眨了一眨,语气轻快地一笔带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人也是会变的。”
沈时洲看了她一会儿,兀自地哂笑:“你说得对。”
如果他的语调不那么冷硬令人害怕,这句赞同会更有说服力。
好在盛明窈并不怕他。
她满脑子只有把话说清楚了就走。
“沈总,”她说,“礼物你要是不喜欢,我拿走处理掉。我们现在两清了。”
盛明窈说得很郑重。
她被姜未未恐吓到了,完全不想留着一笔不清不楚的债务。
但“两清”这个词,落在沈时洲耳边,瞬间被赋予了别的含义。
他眼底酿出几分嗤笑的意味,讽刺着她打算把过往一笔勾销的不自量力。
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划过腕表,男人收回目光,让林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