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落,华灯初上。
名贵的私家车,一辆一辆停在酒店大厅前。
尽管阵势隆重浩大,周围也不见任何媒体记者的影子,早被驱散得干净。
虽然记者队伍里不乏想拿到独家资料,铤而走险的狗仔,但都会不约而同地避开这里。他们清楚地知道,哪些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大厅中央的摆钟已经指向了九点半,按照原计划,拍卖会该开始了。
然而,望着第一排空着的那两个位置,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动作。
九点四十的时候,气氛渐渐陷入诡异。
大家彼此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都说太子爷跟秦大少爷各退一步,打算借这次拍卖会顺水推舟和解。沈时洲是反悔了吗?
下一秒,伴随着高跟鞋哒哒踩在地板上,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很抱歉各位,我有事耽误了。”
盛明窈的确像是匆忙赶来的。
她说话间,还夹杂着低而急促的浅浅呼吸。
耳边的碎发也很凌乱,因为薄汗紧贴在脸颊边。
她肩上还披着男人的西装,遮得很紧。细长的脖颈都被挡完了,半点没露出来。
宽大的深色衣服堆在肩头,显得她明丽的脸蛋愈发娇小皙白。
也将肌肤上,原本已经消了大半的淡淡红晕,衬托得格外显眼。
而身边,沈太子爷只穿了件衬衣,少了几分平日生意场上西装革履的冷漠,多了些几乎很难从他身上看到的放松。
似乎印证了,前几天才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
只不过,跟大多数人猜想的版本不太不一样。
……
盛明窈的手指都快脱力了,也要紧紧揪住那身西装,将肩膀挡完。
她看似在歉意笑着向其他人道歉,实际上压根不敢去对视。
生怕触及到其他人探究打量的目光,心态就崩了。
都怪沈时洲!
她越想越气,抬头剜了男人一眼。
沈时洲低眸回望她,薄唇轻吐:“是弄伤你了吗?”
“……”盛明窈哼了声,入座后故意别开脸,不理他。
这男人谨记上次的教训,稍微克制了那么一点,不至于弄出伤口。
但是除了伤口以外,什么都有……
深深浅浅的泛红吻痕,从脖颈到身前,没有哪处是他放过了的。
难怪沈时洲今天没让李叔开车,而是纡尊降贵亲自做了回司机。
在跟她坦诚前,还把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最里侧的位置。
盛明窈越想越觉得,她就不该对这男人良心大发。
最初答应,是以为他只是想摁个草莓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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