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急什么,翠珠不是还没有回来吗?等她回来一对质就都清楚了,如果真是他谋财害命,本妃决不轻饶。”柳侧妃头痛道。
话音刚落,就见小丫环禀道:“王妃来了。”
柳侧妃秀眉一皱:“她来做什么?”
可王妃已然走了进来:“妹妹就这么不待见姐姐我么?”
柳侧妃嘴角扯出一抹假笑:“这到了午饭时了,姐姐不在自个屋里用膳,怎么到妹妹这里来了,真是稀客啊。”
“可不是么?饭还只吃到一半呢,就有事情找上门来了,你当我愿意这个时候到你这边来么?大太阳底下的,热死个人了。”王妃一脸不满道。
“什么事情找上门来了?”柳侧妃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不是什么好事,城防营才派了人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就交给我一样东西,妹妹看看,可眼熟?”王妃说着,让丫环将托盘上的布揭开,正是顾桑苗送给翠珠的那块如意坠子。
柳侧妃大惊:“这是……”
“如果本妃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凌远的东西,当初还是宫里给王府的年节赏赐,这坠子是了对,不是挂在凌远身上么?不知妹妹要做何解释。”王妃冷着脸道。
“凌远的如意坠子,怎么会在城防营?”柳侧妃也是懵的。
“是不是你拿了二爷的东西?”冯妈妈指着顾桑苗问道。
“没有啊,二爷的东西,我若想要,开口讨就是,他肯定会赏给我,干嘛要偷拿?”顾桑苗道。
这话让柳侧妃和冯妈妈听了又气又恼,却无法反驳,这丫头说得没错,齐凌远对她简直就快宠上天了,巴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她才好,正因如此,柳侧妃才想要除了她。
“不是你拿的又是谁?你不是说被城防营的狼狗追吗?肯定是你逃路的时候掉的。”冯妈妈道。
“恐怕不是,城防营的人说,他们今天抓了一个女通缉犯,因她拒捕,又施毒,所以被当场射杀,因她身上有毒,所以就地焚烧了,这是尸体上留下的东西。”王妃冷冷道。
“女通缉犯?被射杀还当场焚尸?”柳侧妃脸都白了,她是设计让城防营捉拿顾桑苗,可没想过要让她死,更没想过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可眼下,顾桑苗好端端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死的是谁?
“主子,会不会是翠珠?”冯妈妈颤抖着问。
“不可能?我明明和翠珠一起回的府。”金顺咱得嘴唇发乌,城防营的惨叫象是就在耳畔,那么凄惨,听得他瘆得慌,翠珠回来,他以为死的就是顾桑苗,她明明还给了自己五十两银子……
对,五十两银子的事只有翠珠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
金顺紧盯着顾桑苗,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丝破绽,可是没有,眼前的女孩儿五官精致,明眸皓齿,就是二爷盛宠的那个丫头,如果城防营死的是翠珠,那跟自己一同回来的又是谁?是她?可两个人明明长得一点也不象啊……
“五十两银子是我给你采买用的,你把我和翠珠两个引到城防营大门去,让四条恶犬追咬我们,你坐在巷子里安然无恙,如就是为了这五十两银子?如今我虽然侥幸逃脱,可翠珠姐姐呢?那个被射杀的,死无全尸的,难道就是她?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心也太狠毒了。”顾桑苗指着金顺道。
“慢着,翠珠怎么可能会有凌远的如意坠子?她一直在府外,很少回府,与凌远根本就没有交集。”柳侧妃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翠珠接近不了二爷,翠喜是可以的。”顾桑苗道。
“你也能,二爷宠你比宠翠喜更甚。你存了心想拿二爷的东西,比翠喜更方便。”冯妈妈道。
“妈妈说得好笑,我若偷了二爷的东西,还会给翠珠吗?就不怕她举报?不是找死吗?你也说了,二爷宠我,他的东西若我想要,开口就是,二爷没有不给的,何必那么麻烦去偷?脑子坏掉了?”顾桑苗讥讽道。
“怪不得桑苗都不愿意回拙园了,原来凌远对你这么好呢,不过,听说翠喜和翠珠姐妹两个早就对凌远有了小心思,把凌远的东据为已有,私藏起来也是有的,本妃瞧着,桑苗不象是在说慌,倒是这个金顺,着实可疑得很,前言不搭后语,矛盾得很,说的话难以自圆其说。”王妃就是来看戏的,以往都是柳侧妃仗着老太妃和裕亲王府的势压着她这个正妃娘娘,好不容易谨园出了来,还不趁机来酸柳侧妃几句,太不划算了。
柳侧妃气得黑沉着脸指着金顺道:“你给本妃说清楚,这五十两究竟是怎么回事?”
“侧妃娘娘,这银子真的是……翠珠给奴才的。”金顺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淤泥里,越挣扎越往下陷,怎么说都是错。
“还在胡说,翠珠都死在城防营了,她怎么给你银子?”柳侧妃心口发痛,一摆手道:“罢了罢了,来人,把这厮给本妃拖出去,重责八十板子,赶出王府。”
“城防营的人还等着回话呢,咱们府里的人,为何就成了通缉犯,这事本妃可说不清个一二三四来,还是妹妹你去解释吧。”王妃不依不饶道。
“还解释什么呀?我们府里好好的丫环,无端端被他们打死了,按我说,王爷就该去跟城防营的人理论,找他们要人,凭什么还要我们解释?”柳侧妃道。
“你是让王爷去和许尚武那个后辈去理论?全大梁的人,有谁不知道他是个蛮不讲理的?王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王妃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