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凌远啊,就是有点愣,人还是很聪明上进的,再是全是龙虎又如何?凌远有真本事,不怕的。”老太妃笑咪咪道,齐凌远自小得她宠爱,孙子有出息,被人夸,做老人的当然很高兴。
“咦,老太妃,您看那戏台上,唱的什么呀?”一旁的理国公老太太奇道。
“演武场呢,好久没看武生了,尤家班的武戏唱得不错,生动得很。”裕亲王妃道。
“那唱词,好生新鲜,以前没听过这样的,就象咱们平时说话一个调调。”柱国公老太太道。
“呀,这是唱的穆桂英抢婿?怎地有人在害文广呢?”
“是啊,有人在马掌上下钉子,太阴险了。”
“天啊,杨文广不知道,从马上摔下来了。”
几位老太太看得心惊胆战,全都为剧中的杨文广担心,好在穆桂英及时出现,用钩索救出了杨文广,老太妃的心这才放下:
“阿弥砣佛,这戏改的,可真比之前好看多了。”
“是啊,是好看,可这世间怎么有那么坏的人呢?为了不让杨文广当上将军,竟然下那样的黑手,若是穆桂英稍稍晚来一会儿,人就被马踩死啦。”
“快看,老寨主在查案了,查幕后主使呐。”裕亲王妃道。
大家的心思又被戏中的情节所吸引。
“真想不到,害文广的竟然是军中的同袍,这种人,为了利益,当真连良心都不要了。”
“呀,快看,杀人了,把下手的奴才杀了。”
剧情跌宕起伏,观众的情绪也起起落落,反响很大。
顾桑苗懒懒地半躺在银杏树上,观察着观众们的反应。
“我怎么觉着,这出戏,说的是咱家的凌远啊,凌远不就是在比武场上被人暗算了么?”看到后半场,柳侧妃终于后知后觉地喃喃道。
裕亲王妃是她的嫡姐,闻言也道:“是啊,听小五回来说,那日凌远可凶险了,差点死在齐昇的马蹄之下呐。”
福王妃听了不乐意:“什么叫死在齐昇的马蹄之下,那日我家齐昇也是九死一生呐,你家那谁,一个丫环,差点把昇儿从马下拉下来摔伤。”
“可不能怪穆桂英,那种情况下,只能赌一赌了,好在那小将……啊,齐昇武艺非凡,轻松避过了,没受影响。”
“对啊,要怪就怪那下黑手的,这分明就是个连环计,害不了凌远就害齐昇。”裕亲王妃果然是个利害的,一句话就将恭亲王府和福王府拉在一条线上,对赵家站在对立面。
“听侯爷说是赵家那小子在幕后捣鬼呐,你想呀,参赛的人里头,也就凌远和齐昇武功高点儿,我家小五小六志不在此,若凌远和齐昇两个都出了意外,得利的最可能是谁呢?”裕亲王妃道。
“可是,听说赵家那小子虽然关进了大牢,小日子却过得舒坦着呐,每天好茶好饭的侍候着,也就十天半月的样子,大理寺就会把人放出来,唉,现在这世道,咱们这些公卿世家,都比不得那些做狗腿子爬上来的人得瑟,咱们的儿孙们出了事,死了就白死,他们那些作恶的,反正有人保着,绝无性命之忧。”
“哼!”福王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