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苦笑:“能满足大人已经万难了,属下怎么能分享,属下可是一个时辰纵马奔弛几十里路,好不容易自药师谷弄来的,您就别给属下糟蹋了。”
外面有下属禀报公事,刘大人半分兴趣也没有:“阿宏啊,你去处理一下,本官再享受享受。”
如此这般,刘大人渐渐将大理寺的实权全都交到了上官宏手里,而刘大人自己,也完全受上官宏的控制,因为,全天下,只有恭亲王府和上官宏能弄到那种药,其他太医和医者对此药闻所未闻,从未见,也无从配起。
此药当然不是什么药师谷弄来的,是顾桑苗用淘宝系统找小二哥买的,相当于吗啡或是鸦片之类,在那个时代,原材料无从找起,当然无人能配制。
这是后话!
却说那日青竹被打得去了半条命,裕亲王妃得了消息果然杀气腾腾冲进府来,拉着攀侧妃一道质问王妃:“青红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你们也没有惩罚凶手,如今又因为一个下贱的丫头又把青竹打得半死,什么意思?欺负我妹妹娘家没人么?”
王妃本就恼火,在儿子面前没讨到好,如今裕亲王府的人又找自己的嘛烦,这个顾桑苗就是个惹祸精。
所以也没好气:“莫找本妃撒气,当时柳侧妃也场,本妃可是站在青竹这边的,奕儿太护着那丫头,本妃也没法子。”
“就由着他宠个丫头么?好歹也是皇室宗亲,怎么一点规矩也不讲了?青竹怎么着也是你这个母亲正式给他的,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下去,还怎么娶妻生子?让将来的儿媳妇怎么想?”裕亲王妃道。
王妃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等魏家大小姐进门之后,会有所改变吧。”
“青竹呢?怎么办?明明下毒的是那个什么叫绿萼的,为何不打绿萼却打无辜的青竹?再者这个样子被打出去,背着毒害他人的罪名,让可怜的青竹以后怎么活啊?”裕亲王妃道。
王妃翻了个白眼,名门大户里头,处罚一两个下人不是常事么?你裕亲王府就少了?莫说只是把打伤,裕亲王府哪一点不死几个无辜的下人?
这就是没事来找茬的,不就是仗着裕亲王府掌管着官家许多产业,家底子厚,腰杆子硬么?
“我也没办法,儿大不由娘哦。”王妃道。
“你这是什么话,若是这样,本妃不介意去宫里找太后娘娘评理。”裕亲王妃怒道。
王妃想起陈公公的死……
皱眉道:“几个丫头的事,何必闹到太后跟前去,说出去真是笑话了,大家好生商量着不行么?”
“哼,你是恭亲王府的主母,莫非处置个丫头都不敢么?”裕亲王妃道。
王妃还真不敢,现在顾桑苗就跟老太妃屋里的御赐美人瓷瓶一样,敲不得碰不得,否则谁也不敢保证齐思奕会做出什么来。
“就算不敢惩罚那个小贱人,岂码得让青竹回到谨园来,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赶她出去。”裕亲王妃道。
王妃想了想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这件事还是劝你莫要管了,奕儿正在气头上,现在把竹青送过去,岂不危险?”
裕亲王妃瞪着王妃道:“你呀,看着要强,却是外强中干,该厉害的不厉害,不厉害的傻抠,怪不得王爷不待见你,儿子也不待见你。”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王妃火了:“我家王爷怎么不待见我了?说得好象你就很受宠似的,裕亲王倒是不爱纳妾,可一个两个的小倌儿往屋里拉,说得好象别人都不知道呢。”
裕亲王妃勃然大怒:“放肆!”扬手就是一巴掌。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裕亲王妃自己!裕亲王玩小倌是她心里的刺,深扎着心上的痛,谁也不能碰,哪怕太后也不会轻易拿这个调侃她,恭亲王妃竟然……
“你竟然打我?”恭亲王妃虽然素来有点拎不清,却也是自小养尊处优,嫁得又好,正室的一品亲王府,从小到大,还没挨过谁的指甲盖呐,竟然被裕亲王府打了,这是何等的屈辱?
“打了你又如何?满嘴喷粪,本妃没撕烂你的嘴不错了。”裕亲王妃素来强势,明知理亏也不肯认输。
“好,你本事,当本妃真是泥捏的么?去请老太妃,本妃再不受她待见,也是她的儿媳妇。”
可是身边却有人提醒:“主子忘了么?老太妃去护国寺上香了,还没回呐。”
王妃这一口气不得出,憋肚子里跟沤酒似的,越憋越发酵,冲上前就揪裕亲王妃的头发。
裕亲王妃一掌推去,恭亲王妃顿屁股摔在地上,更加火大,边骂边又往前冲。
“你是泼妇吗?这般没有教养,怪不得生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残疾儿子无人肯嫁。”裕亲王妃是豁出去了,什么话扎人说什么话。
连柳侧妃都听不下去:“姐姐……”
“住口!”裕亲王妃吼了庶妹一声,冷冷道:“别装出一副被本妃欺负了的样子,青竹的事,本妃跟恭亲王府没完,现在就去宫里找太后评理去。”
说着,她霸道地推开柳侧妃,转身就去。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顾桑苗穿着粉色长裙,扎着两个可爱的小垂髫髻,笑咪咪地拦在前面。
裕亲王妃见过她,不过是有些时日了,但那时候顾桑苗并未用真面目,而是化了妆的。
眼前的女孩儿清丽脱俗,一身粉色素衣清爽落利,干干净净的看着很舒服,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灵动机敏,红润的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可爱又可亲。
“你是谁?为何拦着本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