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摇头道:“不知。”
顾桑苗将她在江南收集的一些证据递给他:“这个帐单虽然不能证明什么,但从上面应该能查得到一些蛛丝蚂迹,还有,最好是在全国铺开一张暗网,秘密查,敢如此大量制造掺假银子,这幕后之人肯定不简单。”
“不错,这种银子含银量并不低,这幕后之人要么是财大气粗的一方大团阀,要么就是权倾朝野手握大权之人,此人用心怕不止是赚钱这么简单。”
顾桑苗点头:“用过饭后再走吧,不在这一时。”
上官宏笑道:“可不就是来吃饭的么?总不能人来了,说几句话就饱了,不管饭吧。”
要说也回得巧,只过两天,就是老果亲王妃的寿辰,虽不是整生,但因着今年得了孙子,果亲王齐凌轩又升了职,将定襄候手中的兵权全都接掌过去,所以,果亲王府的权势比老果亲王在世时还要风光,那些想结交攀附的,只怕找不到由头,生辰这么好的日子,岂有不往前钻营巴结的。
加之齐凌轩承爵之后,还是第一次给老果亲王妃祝寿,自是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顾桑苗回京后,惜玉得了消息便亲自过府来看望过了,送了见面礼给诚哥儿,因着家里太忙,没多坐就回去了。
这一日顾桑苗把诚哥儿留在家中,由乳娘看着,自己带着季妈妈和春儿一道去赴宴。
果亲王府门前果然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顾桑苗也没用摄政王的马车,轻装简丛的自门前下了。
远远地就看见果亲王府的管事婆子的门房在热情地招待客人。
顾桑苗扶着春儿的手下了马车,季妈妈跟在身后。
然后到了门口,也没有人来打招呼,春儿面色不豫,小声道:“以前小姐也没少来果亲王府啊,怎生这些人都不认得小姐么?”
顾桑苗道:“认得不认得又如何?我可是已经死了的人,不来招呼也是对的。”
一边说话一边往府里走,刚走到房口,被人拦住,那管事婆子推一脸笑:“这位夫人,可有请贴?”
来给果亲王妃祝寿的人太多,诺大个果亲王府也不一定能招待得过来,所以,不是一般的身份,还真进不了果亲王府的门。
“大胆,我家主子可是……”春儿正要喝斥那婆子,顾桑苗拉开她道:“我是顾家的,与果亲王府只隔着两条街,以前两家也有来往,妈妈许是不认得我了。”
那婆子细细看了顾桑苗两眼,觉得是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皱眉道:“隔着两条街?哪个顾家?”
“榕树胡同里,只有一个顾家,妈妈是久居京城的么?莫非连顾老太傅家也不记得了?”顾桑苗温和地笑道。
“那个被满门抄斩的顾家?”那婆子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道。
“住口,你个老虔婆,怎么说话呢?”春儿大怒,哪有说话直接揭人老疮疤的?
那婆子顿时沉了脸,冷冷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礼,你家主子来我家祝寿,不见请贴,我问问清楚怎么了?顾家难道不是被满门抄斩了么?不近听说她家二小姐可是嫁给了摄政王妃,可没听说她家有成了亲的年轻夫人啊。”
“那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家夫人进去给果亲王妃祝寿啦?好歹当年我家老太傅与老果亲王也是有交情的吧。”春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