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柔风尘仆仆,一脸幽怨地瞪着齐思奕,齐思奕冷着脸道:“你是大梁公主……”
“你还是大梁摄政王呢,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有正事。”
“我也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
“我陪嫂子。”
“她是我老婆,用不着你陪。”
“嫂嫂……”齐雨柔拉住顾桑苗的手,委屈巴巴地摇晃。
顾桑苗:“你不冷么?”
“冷,好冷,嫂嫂,我要住东边厢房,除了地龙,还要和壁炉,这个鬼地方,太冷了,能把人冻成冰凌子。”齐雨柔挽着顾桑苗就往院里走。
“好,住哪里都成,对了,可有全套的防冻服?”
“什么防冻服?”
“就是耳套,手筒,还有大毛披风。”
“库房有一套,让小丽拿给她,以后小丽和小英就给她了。”齐思奕道。
“你哥还是很疼你的嘛。”顾桑苗忙道。
“当然,他是我哥啊,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跟过来啊。”
“你跟过来也好,我还怕我跟你哥都不在京城了,你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顾桑苗道。
“再为那个人做什么确实就是傻子了,他与她成亲洞房,只怕我们来的路上,他媳妇就有身孕了,我堂堂大梁国公主,会为了个臭男人作践自己?不值当。”
“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了,对了,你既来了,也不能闲着,明儿我带你玩个新鲜的如何?”
第二日齐思奕夫妻二人仍已本来样子自三进的宅子里走了出去,二人只带了春儿和立冬两个,一路走走逛逛吃吃,悠闲得很,象是真的要在此地长住似的。
在早餐摊子前坐下,黑水城的早餐很简单,豆浆油条肉馅饼外加胡辣汤。
顾桑苗喝不惯胡辣汤,对豆浆油条情有独钟,小面馆里照例烧着壁炉,暖和得很,来用早餐的却并不多。
“老板的东西这么好吃,为什么生意好冷清啊。”春儿惋惜道。
“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个小地方啊,这种天气,出来过早的少,大多猫在被窝里没起来呢。”
“也是,天寒地冻的,谁会为了一碗豆浆出来挨风刀子呢。”春儿道。
“还是有的,不然咱这小店也难以为继呀,您这几位不就来了么?”小老板笑呵呵道。
“对了老板,您家里可也有在矿山里做事的啊?”立冬问道。
“我家……自是有的,我那兄弟就在矿山里。”老板脸色一黯道:“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无能,若能多赚些银子把人头钱交了,兄弟也不用进矿山受那活罪了。”
“人头钱?什么意思?而且,去矿山做工不是你们这里历代的传统么?怎么就是活受罪呢?”齐思奕道。
“唉,一言难尽啊,几位是外乡人吧,住久了就知道了。”老板却不肯再往下说了。
原来不去矿山做工还得交人头钱。
“外面好热闹啊!”一位客人进来道。
“哦?何事如此热闹?”小老板问道:“除了知府大人老母亲过寿,今年就没什么热闹事了,莫非是马老板又纳了一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