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的熟读大梁律法,所犯滔天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王爷怎么可能放过小的妻小。”马成风道。
“诛九族这种刑法,本王打算废除,以后谁犯罪谁受刑,不再诛连。”齐思奕道。
马成风眼圈一红:“王爷所言是真?”
“本王用得着骗你一个阶下囚吗?”
“那,小的说……”马成风正要说,突然一口黑血喷出,立冬立即上前扶住,可惜来不及了,马成风的后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插得并不深,但刀刃有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四周都是皇家亲卫与北营军,刺客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的?
齐思奕大怒!
他自己的亲卫当然有自信,那还是他在王府当病殃殃的大公子时就暗地训练的,对他忠心耿耿,决不会有二心。
莫非是北营中的人?
“相公,你看这柄刀,可眼熟?”顾桑苗自马成风身上拔出刀来,细细查看之下道。
齐思奕接过刀,冷笑:“很好,将此刀收起。”
忙了一夜,无论如何,首恶马成风已然身死,也算是告一段断,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夫妻二人由着下属忙,自己回了宅子歇息。
诚哥儿有几日未曾与爹娘见面,一大早起来,见自己睡在爹娘床上,喜得手舞足蹈,顾桑苗已然醒来,看见儿子开心,自己也高兴,诚哥儿还不能走,爬得却快,见娘亲笑,爬过来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咧嘴直笑,顾桑苗捧着儿子的脸亲了回去,母子两笑成一团,某人似乎还很困,翻了个身朝外对着,诚哥儿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翻在他爹身上,啃耳朵,口水流了他一脸。
“信不信爹把你炖了。”某人有起床气,可也没办法,在这世上,妻儿最大。
“嘟,嘟!”诚哥儿伊伊呀呀地学说话,又口齿不清,一边爬还一边揪着他爹的头发,齐思奕无奈,将他拎起往上一甩,诚哥儿最爱这个,咯咯直笑,他爹接住,又继续往上甩,父子两玩了一阵,顾桑苗看儿子出了汗,忙拿巾子擦干:“相公,今天有何打算?”
“矿山的事要解决,制币司的官员都要清查,还需调任合适的人来替补,好多事啊。”
“嗯,那你忙着,我就不去掺合了,军中的事情你也要去处理下,我呢,就带着诚哥儿和雨柔一道去逛逛。”顾桑苗道。
“多带几个人,别怕麻烦,让立冬跟着。”齐思奕道。
“好,谨尊夫命。”顾桑苗笑道。
齐雨柔自那日在外头被追杀后,心有余悸,又被齐思奕限制,不许随便出门,这两日呆在府里无聊之极,齐思奕一出门,她便冲到主院来了:“大嫂,今天没跟哥一道出去么?”
“没呢,不是在等你么?知道你无聊。”顾桑苗道。
诚哥儿平素见了齐雨柔是不大理睬的,今日却一个劲地向他伸手要抱抱,齐雨柔大喜,受宠若惊:“难得啊,你终于知道我是你姑姑啦?”
诚哥儿乌溜溜的大眼里满是渴望,不停地向她挥手,齐雨柔的心都快化了,忙把小人儿接过,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