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爽朗一笑:“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我自幼十分向往中原文化,对中原的才子也多有耳闻,而听的最多的便是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柳枝青,因为好奇,曾央求父王为我寻来他的画像,自此便心属了,听闻他多年未曾娶妻,家中更是连个姬妾也没有,心中更是欢喜,正好此次两国议和,便求了皇兄让我来和亲。”
刘萱闻言更是讶异:“此次和亲乃是你自己求的?”
金荷笑着点了点头:“正是,你们中原的姑娘都太过矜持。而在我们辽国,喜欢便是要争取的。”
听了这话,刘萱不禁想起佘幻雪来,佘幻雪乃是辽国国师的义女,想必也深受辽国风俗影响,可是那般争取的法子,让她实在不能接受。
想到此处她试探着问道:“若是本宫义兄,对公主并不欢喜,公主又该如何是好?”
金荷眨了眨眼睛,面上有苦恼之色:“我是辽国第一美人。虽然可能不似你们中原女子柔美。但长相也是不差的,而且我为了他,熟读了许许多多的书,用你们中原的话说便是才女。他为何会不喜欢我?”
听了这话。刘萱有些哭笑不得。这辽国公主性子爽朗,不知谦虚为何物,倒是个有趣之人。按着柳枝青的性子。应该是欢喜的,只是缘分一事很难说清。
她轻咳一声,压下唇边笑意,正色道:“若是本宫的义兄,当真不喜欢公主呢?”
“那我便努力让他喜欢。”金荷嘟了嘟嘴:“我这般好,甚至为了他愿意抛去公主的身份,我连中原名字严映雪都想好了,他如果仍旧不喜,我只能说是他眼光不好。”
刘萱闻言嘴角微抽:“情这一字很没有道理的,并不是你好,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若是他对公主当真不喜,公主会如何?”
金荷见她一脸正色,低头蹙眉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见她沉思,刘萱也不打扰她,只取了桌上水果茶水用着,欣赏起歌舞。
片刻之后金荷终于开了口:“娘娘所想的事情,金荷从未想过,但娘娘说的也对,情这一字很没有道理的,即便我千好万好,他不喜欢便是不好,一个识不得我好的男子,我又何必死缠着不放,天下那般多的好男儿,也并非只有他一个!”
听得这般铿锵有力的回答,刘萱暗暗点了点头,只要不如佘幻雪那般疯狂便好。
她笑着道:“公主至情至性,本宫的义兄也是个肆意洒脱的,与公主乃是天作之合,想必义兄也定会欢喜。”
金荷闻言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模样:“那是。”
瞧见她这番模样,刘萱一口茶水差点给喷了出来,强行咽下这才免了失仪。
金荷果真是个至情至性的,说了改名便当场站起向众人宣布了自己的中原名字,并且要求众人以后一律唤她严映雪,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李澈。
李澈似乎对这金荷的性子十分了解,当下点了点头:“便如公主所言,从今之后凡在中原,再无金荷只有严映雪。”
金荷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直接指着殿中坐着的柳枝明道:“我认识你,你是柳枝青的弟弟,以后我便是你的大嫂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好多正在饮酒的大臣,一口酒水未来得及吞下便喷了出来,刘萱笑眯眯的看着,真好,不是她一个人有喷酒水的冲动。
柳枝明咽下口中酒水,良久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神智,开口道:“禀公主,家兄奉陛下之命在外巡视,三载之内怕是难以归京,公主所请恕在下难从,此事还需等家兄回来之后再议。”
金荷不以为杵,她点了点头:“此事我已经知晓,路上之时皇帝陛下早已写信同我说明,无妨,他不回京我便去寻他。”
满殿的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奔放的公主,先是自己定了亲事不说,现在又要主动去追柳枝青,这简直颠覆了他们对女子的认知。
有一大臣起身道:“公主前来我朝是为了和亲,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怎可如此亲率自定?”
金荷轻哼一声:“这和亲是我自己求来的,要和的人也早已说清楚,皇帝陛下同意了,我才千里迢迢过来。”
这事众人并未听闻,绝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辽国公主前来和亲,是要嫁给李澈的,他们本以为后宫要进人,正在为此高兴,却不曾想竟是这样的情况。
李澈点了点,肯定了金荷的说词,他淡淡道:“公主远道而来,还是暂且现在别馆住上一段时日。”
大殿之上的皆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李澈的言下之意,住上一段时日,并不是住上三年,可见是赞同这辽国公主去寻柳枝青的。
于是众人又重新坐下,各自饮酒去了。
金荷也重新坐了下来,正要举杯同刘萱说话,却瞧见了高座之上曹太后投来的目光,她皱了眉头,狠狠的瞪了过去,曹太后不曾想一个异国公主竟然敢对她如此无理,当下便有些动怒。
刘萱见状急忙开口道:“辽国风土人情皆与我朝不同,公主性子直爽本无恶意,再者远来是客,太后娘娘切莫与她一般计较。”
曹太后闻言冷哼一声,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