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底下的黄巾军早已被这无情的箭雨吓破了胆,一听到有人喊“退”,连忙转身向后跑,有的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扔掉了,就为了能跑得快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张梁他们退到了安全距离,他才有机会观望营寨上的情况。
张梁只见正对着他的辕门上站着两个文士,正对着他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而辕门上和寨墙上的弓箭手都前后交错站成了两排,前排弓箭手拉弓欲射,后排弓箭手拿箭上弦,如此交错射击,才制造出连绵不绝的箭雨。
“该死!这让本将军怎么攻进营寨!”
张梁心底生出一股怒气,但他又不敢继续下令攻击营寨,因为刚刚的那几波箭雨,少说造成了上千黄巾的伤亡,而他们甚至没有碰到对方的营寨。
要是我手底下的弟兄穿着挂甲,或者有盾牌,或者有黄巾力士在前面冲锋,那也许能攻下营寨!
张梁在心中打着退堂鼓,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来攻营寨的,他是来掩护那百人突围队冲出官兵包围圈的。
诶嘿!一想到这点,张梁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他叫来他的一个亲信,让他去看看那百人突围队走了没有。
没一会儿,他的那个亲信又回来了,对张梁说道:“禀告人公将军,他们说有一支骑兵在附近守着,所以他们没敢走!”
“真是一群胆小鬼!将军我都亲自上阵,替他们看住营寨中的官兵了,他们竟然还害怕营寨外的骑兵!”
张梁骂骂咧咧地向四周打量,果然有一股骑兵在他黄巾军旁游曳。
而当张梁看到了那股骑兵,那股骑兵的主将也注意到了他张梁,他张梁只见那个主将拿出一张弓,拉弦对准他张梁,然后突然松开拉弦的手。
箭!箭!
张梁被刚刚从营寨中飞出的箭雨吓破了胆,这次看见有人朝他拉弓,耳旁仿佛听见箭矢“咻”的一声呼啸而来,于是他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只是在张梁退后,他始终没有看见有任何箭矢飞来,他定睛一看,又看到那骑兵将领正在“哈哈”地嘲笑他!
“好啊!你竟敢玩弄本人公将军!”
张梁的心中又涌现出一股火气,原来刚刚那将根本没有拿箭,只是虚拉着弓吓他张梁。
“本将军对付不了营寨,难道还对付不了在营寨外的骑兵吗?”
张梁气不过那将的挑衅,当即又让手下的黄巾贼向骑兵杀去,同时命令那百人突围队趁机突围。
张梁的这番动作被广宗城和营寨两方看在眼里。
广宗城上的张宝见张梁受挫,当即请求张角鸣金收兵,只是张角不为所动。
而此时正站在营寨辕门上的沮授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公与先生为何大笑啊?”
韩馥被沮授拉上辕门,原本还是双股颤栗,但当他看那些黄巾贼既少兵甲,又没有盾牌,连营寨大门都没摸到,就狼狈被箭逼退的情形后,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不过片刻后韩馥又紧张起来了,因为他看见黄巾贼又向张郃率领的骑兵杀去了。
正在他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身旁沮授的大笑声。
这……难道公与先生与张郃有仇?韩馥不免在心中瞎想。
沮授捻了捻他的胡须,向韩馥解释道:
“黄巾贼不攻营寨,反而向骑兵杀去,这是想着避重就轻,欺软怕硬。只不过他们刚刚败过一阵,现在不仅队形松散,而且士气全无,所以他们一定会被儁乂将军打败!”
“真的?”韩馥一听,顿时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