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允在辩解,他辩解自己绝无二心,没有一女二嫁的意思,也不知道吕布竟然看上了貂蝉,请董卓饶恕。然而平时看起来很好糊弄的董卓今天就那么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王允演戏。
&esp;&esp;半晌后王允终于词穷了,他看着董卓,露出了一抹冷笑:“要杀要剐,随你吧。”
&esp;&esp;“我暂时不杀你——”董卓手中的长刀贴在王允的脖颈上,他偏头看着王允,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相反,我还要带着你去长安,我想看看,你找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王允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esp;&esp;王允被捂上嘴推走了,董卓来到了貂蝉的面前,貂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esp;&esp;“你是被逼的吗?”董卓可能心情不错,他竟然还多嘴问了一句。
&esp;&esp;想到吕玲绮的笑和傻不拉几的吕布……貂蝉摇摇头。
&esp;&esp;“给你一次机会。”董卓的脸色沉了下来:“貂蝉姑娘,别犯傻。”
&esp;&esp;貂蝉依旧摇摇头。
&esp;&esp;“我也不杀你。”董卓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控制住自己马上就会被发泄出来的怒火,他忽然抬手狠狠扇了貂蝉一个耳光,把貂蝉打得跪坐在地上头晕耳鸣:“你就给我在牢里面好好地反省反省……我董仲颖不缺女人,也不是非你不可啊。”
&esp;&esp;士兵拎着貂蝉走了,貂蝉神情恍惚,只想骂娘:是谁说董仲颖怜香惜玉来着?妈的,下手真黑。
&esp;&esp;貂蝉垂着头被士兵们往前拖拽,在过垂花拱门的时候,她的余光恍惚瞥见了有个与董卓手下士兵们格格不入的男人正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抬头望月。
&esp;&esp;“文和,真有你的啊。”李儒走过貂蝉的身边,在贾诩面前站定,看着他笑成了一朵花:“忍到临到走时才动手,想必王子师那老匹夫的消息都已经送出去了吧?”
&esp;&esp;贾诩收回自己盯着月亮发呆的目光,对李儒恭敬一拜:“哪里,大人说笑了,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罢了,还是大人明察秋毫,发现了王允的连环计。”
&esp;&esp;“你这个人就是谦虚。”李儒拍了拍贾诩的肩膀:“不过年轻人谦虚点是好事。”
&esp;&esp;贾诩依旧是恭敬的神色:“多谢大人指点。”
&esp;&esp;“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能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犯上作乱了。”李儒摸着自己的下巴:“赌一把么?我猜是袁本初。”
&esp;&esp;贾诩的目光微微一闪:“我倒觉得……说不定是刘伯安,毕竟这位可是正经的皇室宗亲。”
&esp;&esp;“哈哈!那就看看结果如何!”
&esp;&esp;董卓进京的七个月后,长安城。
&esp;&esp;“竟然是他……刘君朗?真是好大的胆子!”董卓一把把酒樽掼在地上,两边的人全都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一眼。
&esp;&esp;“好……好!我不找他益州的麻烦,他倒来寻我的晦气!”董卓冷笑一声:“我记得刘君朗好像还有两个儿子在长安城里吧?”
&esp;&esp;董卓看向立侍一旁的李傕:“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esp;&esp;李傕勾起唇角:“大人放心,决不让他们发现半点踪迹。”
&esp;&esp;平静下来的董卓问李儒:“你说刘君朗打的什么主意?”
&esp;&esp;李儒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贾诩,发现他站在最末尾垂头发呆,便凑到董卓耳边轻声说道:“汉中叛乱是个幌子,刘君朗要打长安,从汉中往关中走只有两条路,我猜他们是想走斜谷道。”
&esp;&esp;“哦?为何?”董卓疑惑道:“子午道不是更近些吗?”
&esp;&esp;“近有什么用?”李儒笑道:“他们最多不过三万人马,即使全放进关中了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只怕会被我们关门打狗。斜谷就不同了,那里距离散关……”
&esp;&esp;李儒话说一半,董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愈发阴沉:“马寿成和韩文约也来凑热闹吗?”
&esp;&esp;“来吧!来了就都别走了!”
&esp;&esp;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李儒和董卓。
&esp;&esp;董卓看着李儒叹口气:“自从到了长安,我觉得奉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esp;&esp;李儒心里呵呵一声,嘴上赶忙问道:“那您想是要貂蝉姑娘呢?还是想要奉先?”
&esp;&esp;董卓斜乜了李儒一眼:“我什么意思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