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
“那我们有权力把你先按照卧底规格处理掉。”桑谷说着,用拇指在脖子上比了个一刀划过的动作,笑出一口白牙。
“……”没想到是这么不讲道理的规定。
“我的故事很长,大概一时半会说不完。”先让他们知难而退再作打算。在这种情况下,总不好逼我说太多。
“那你回答几个问题就行。”爱德华插嘴,变通得很快,“但必须如实回答。旁边的巫女小姐会监视你的。”
“你看样子知道得很清楚,难不成自己亲身体会过?”我刺了一句。
“这还得多亏某个好心人让我找到了正确的归宿。”他回讽道。
“那个阵法是古阵法吧?”桑谷冒出一句,打断了我们的交锋。
我看了眼旁边的巫女,回答:“我不知道。”我确实不清楚这是不是古阵法。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东西的名字早已被时间改变。
花山优子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什么。看样子只能测出是不是真话,不能分辨更深入的东西,比如刻意隐瞒的部分。
桑谷皱眉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这边的事情的?”
这回我知道该怎么说了:“你们让我知道的那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桑谷意识到我在模糊答案,立马抛出了个精准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帮了我,你记得这件事,对吗?”
他故意用了“对或不对”来引导答案范围。
我看了他一眼:“我不记得帮过你。”那应该是救下你。
“你不记得?看来我问得不够清楚给了你钻空子的机会。”他有些忍不住了,咄咄逼人起来,“你救过我一次,你记得吗?”
就像爱德华说的一眼,桑谷对那天的事真多太过在意了。在意到我会想试试如果承认他到底想做什么的程度。
一瞬间的念头作祟,我回他一个平静的微笑,故意大喘气般断句:“这个的话,我当然……记得。”
“你不记……等等?你说什么?”
宛如被按下暂停键,红发少年不满的表情戛然而止。
他一点点松开紧皱的眉头,闭了闭眼,像是被扑灭火焰的光球,将周身那股迫人的气势收敛,再次睁开眼时,眼眸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