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粗鲁了!”苏西不满地责备。
“可是很有效!”我指着逐渐睁开眼的小白说。
果然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他慢慢地睁开一眼睛,迷蒙的眼神四处打量着,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我的邀功计划,努力地灌输他支付酬金的理论,在我费尽唇舌之后,换来的却是他凝视的眼神和迷惘的神情。
“你是谁?”
耶?弄了半天,想赖账?不行,非得纠正他这种不知报恩的思想!
“我好喜欢你哦!”
耶?耶?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困惑地眨着眼睛,拼命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我的娘子吗?”
耶?耶?耶?
死小子!竟敢占我便宜!
“新鲜”麻烦的出炉
在平坦的官道上,我牵着苏西的手慢慢地走着。
小白抱着小小在前面走,一边还逗着他玩。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和小小有得拼。
唉,看着好好一个人变成这样,还真有点可惜。
几天前,在他被我揍昏以后,苏西对他做了一个全面的脑波检查,结果发现,他的脑垂体分泌过量褪黑素,所以导致行为异常,另外他好像还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物,会爱上醒来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咦?怎么好像在看《仲夏夜之梦》?所以才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而且,还挨了打。呵呵!一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呀!
“可可,我们这样真的好像一家人哦!”小白讨好地凑近我跟前,“你看,我是爹,你是娘,这两个都是我们的孩子!”
“去你的!”我忍不住踹他一脚,刚才的歉意已经烟消云散。
这个讨厌的家伙,自从醒过来以后,就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
先是说我是他娘子,被我一记左勾拳挥过去,总算闭上了嘴——其实是我力气太大,把他当场揍晕了;后来,又说我的名字——阿黛儿·克拉伦斯——太长,让人记不住(其实还不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笨,还找借口!),擅自决定叫我“丝丝”,害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被我一记右勾拳挥过去。这下可好,他竟然开始躲到墙边去给我流眼泪!
我当场傻眼!
完全看不见像店小二曾经描述过的那英姿勃发的样子嘛!那副无限委屈的模样,若得左邻右舍纷纷指指点点,好像我真的很过分一样,最后逼得我不得不妥协。
在经过长期的讨价还价之后,就造成了现在我被称为“可可”的局面。而苏西也在被他骚扰得受不了的情况下,最后不得不在“苏苏”和“西西”当中屈就前者。
“你欺负我!”他委屈地说着,眼泪开始在漂亮的眼睛中凝聚。
天要亡我!
这招苏西屡试不爽的绝技现在已经被他发扬光大,并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以前,我就斗不过苏西的这一招,现在来了个更厉害的——因为他不但会装样子,而且会货真价实地哭给你看!
想想看,一个大男人,不顾场合,不顾地点,说哭就哭,他不觉得丢人,我觉得丢人!
而且,最大的麻烦是,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到最后我会成为众矢之的。有人说我不像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有人说我没个做姐姐的样子,让自己弟弟伤心也不劝;最过分的是说我不爱自己的孩子,成天欺负他——天啊,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虽然从理论上说是大他很多,但外表没差多少呀!害我郁闷了好一阵子。
不过,后来,我总算想通了——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也难怪人家要歪曲事实,怪只怪小白太招人爱了。
反正,到后来,各种各样的想象,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指责,拜他那美丽的容貌和可怜的神态所赐,就是没人站在我这一边——我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我这是招谁惹谁?只能自哀自怨:是自己倒霉,拣了个大包袱回来。唉,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大麻烦,也为了避免小二的破草屋真的被附近的姑娘们挤塌,我和苏西最后商定,把他送回家去。经过苏西艰难地探索——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混乱得一塌糊涂——终于知道他家在哪儿,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归家之路”。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太凶了,抱歉。”
……
“我都向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
“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承认和你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