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王若与已经入狱。只是那人还是不甘心,一直攀扯大娘子,说大娘子指使。”
“王家有什么反应?”
“王家的自然是向着王若与。”
林噙霜点头,她是姨娘不假,但别忘了她是有诰命的。
所以,毒害她也是有说法的,一个官眷跑来毒害她和一个主母除掉一个妾室的可操作性是不同的,自然罪责也不同。
他们王家想两害相较取其轻,与其死一个女儿,不如伤了两个女儿名声,保两个女儿的命,更何况他们也在赌,赌盛家忍不下心来牵连大娘子。
“大娘子那呢?”
“大娘子这几天已经卧病在床了。”
“走吧,去看看。”
林噙霜一进葳蕤轩便觉得这屋舍里冷清了许多,似乎连着这庭院里的树都没有了往日的繁盛。在她的印象中一想起葳蕤轩便会想到阳光的暖黄色,如今那种温暖变得有些阴沉了,原来。。。人是真的有磁场的。
“林小娘?”刘嬷嬷端药出来时正看到这一行人。
“大娘子睡下了吗?”
刘嬷嬷向屋里望了望:“刚吃了药躺下,我进去瞧瞧。”
“嗯。”
不一会儿,刘嬷嬷出来请人。
一进内室,林噙霜便被满屋的药味哽了一下:“这是做什么?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
这要是放在原来王若弗早骂上林噙霜这越俎代庖的行为了,如今却也只是倚靠在床上:“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免得你把自己呕死!”
王若弗:。。。。。。。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林噙霜也不搭理王若弗难堪的脸色:“刘嬷嬷,大姑娘回来过吗?”
“回来了,昨日便来了,五姑娘也回来了,都守在大娘子身边照顾,只是大姑娘婆家来人寻,便又回去了。五姑娘有了身孕,不易操劳,也给支回去了。”
“大娘子,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王若弗抬头看向林噙霜,不理解这人的意思。
林噙霜也不管她理不理解,只是坐直了身体,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了窗外:“我呀,家里破败的早,家里人也去得早,所以啊,我理解不了大娘子您的这种心情,我只知道万事要靠自己。后来,我又有了长枫,墨儿。这心里便定了下来。”
她转回头看向床上的人:“本来不想管你的,只是你家那个姐姐太讨厌了,他们看不得你好,我就偏要你好!你想想你的华儿,如今在婆家还是有些艰难的,你不管了?你的如儿那么单纯,万一以后受欺负呢?还有你的柏儿,虽然如今看着不错,但是那人性子太直了,你不看顾着?有这么多事需要你做,你却哀叹那些不曾属于过你的姐妹情?母女情?”
“华儿?”王若弗一愣,“华儿受欺负了?!”
看着这一眨眼便恢复精气神儿的人,林噙霜沉默了,果然是逆鳞。
“大娘子,你该振作起来的,不能护着你的母家便不必在意了,只当普通亲戚便好,至于那个惯会害你的姐姐。。。不要也罢。”
王若弗仔仔细细地看着林噙霜:“想不到是你来宽慰我。”
林噙霜也不在意,摆摆手:“虽然不太喜欢你,但是看你被欺负成这样我也是有些不甘心,顺便提醒大娘子一句,打赌你输了,别忘了把赌注给我送来。”
王若弗:。。。。。。。喂了狗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