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这才缓过神来规规矩矩地行礼。
“也不留你们了,听说给长枫请了郎中,快回去瞧瞧吧。”
身后的房嬷嬷见人走后,才问道:“老夫人不再多嘱咐两句?”毕竟得罪了那国公府,那头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有什么好嘱咐的,有明白人便行了。咱们嘱咐多了,没得叫他们厌烦。”
“怎么会厌烦?主君和林小娘孝顺,必不会如此。”
“他们是不会,但我这老家伙也要知趣些。”
林栖阁
将长枫打发下去,盛纮才拉着林噙霜安慰:“害怕了吧?”
“怕,但我一想到枫儿那血淋淋的头便恨得想打死他们!”
这是林噙霜第一次在盛纮面前露出睚眦的一面,一为试探,二便是为了以后。
万一以后露出什么不利于她的风声,也不至于让盛纮措手不及,造成心里落差太大。
“嗯,你做的很好!”
“纮郎,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不冲动,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再躲下去他们便会以为咱们害怕,等人人都觉得咱们好欺负,都想踩上一脚时便晚了。”
盛纮看的明白。
“那国公府为什么选上咱们家?还不是觉得咱们不会翻出风浪?”
盛纮这是没见到林噙霜在开封府大杀四方的壮举,如若见到了,这会儿也不会说这话。
这会儿还是开着滤镜同林噙霜交流。
“我会尽快与母亲商议,让长枫完婚外派。”
林噙霜知道,这是想让长枫避开国公府的报复,想必长柏也会早早派出去。
“长柏和长枫都外派出去,纮郎在朝堂上的压力会不会太大?”
“我有什么压力,那国公府说是国公府,现如今他们在朝堂上也没了什么权利。
迟国公是武官,只是老国公去的早,现在的这位国公爷只空有爵位,本有几分武将的气魄,却被如今的国公夫人管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原本还有几个叔伯的帮他,但这事一出,他们也不好意思偏帮太过,只是护着不会让大家太难看而已。”
“那纮郎出门带着一两个护卫吧,别被他们暗算了。”
盛纮点头。
“长栎那边又要下场考试了,这次过后就是秀才了,纮郎多去关心些,顺便带个护卫过去给他。”
林噙霜想的也简单,以后要是长柏和长枫出去,迟国公找不到人报复,再找到长栎身上,卫小娘会疯的。
第二日盛纮一走,林噙霜便叫来了雪娘。
“昨日在垂花门那,我见到彩环鬼鬼祟祟探头。”
雪娘也疑惑:“莫不是大娘子遣人过来打探的?”
林噙霜有些拿不准:“不好说,大娘子这人向来不会这么鬼祟,但这彩环行事倒是向来如此。不定又想打听什么,而后去大娘子那邀功。”
雪娘哼出声:“那个小贱蹄子!”
“你盯紧些,前些日子替长枫打听婚事本就有些松懈,昨日更是将人全带走了。彩环这你上上心,我总觉得这妮子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