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泽:“……”
怕梁越泽又给她捆在一起,获得自由的徐落月将被子随意地披在肩上合拢在胸前,脚底没穿鞋□□地踩在地面上,莹白如玉的小脚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的打眼。
她眯起眼睛走了两步微微凑近他,她脚尖轻踮,温热的鼻息轻轻地拍打在他的下颚,像个吸人精魄的女妖精,吹气如兰:“那你帮我换啊。”
那步子不像是踩在光滑平实的木质地板上,而是一点一点地踩进了他的心尖。
莫名的酥麻与焦躁堆积在一起在心房涌起。
他从未见过徐落月这副模样,眼神里都好似勾着媚。
梁越泽唇角抿得更紧了些,他缓缓地垂下眸子,用漆黑浓密的长睫掩盖住最深处的思绪。
徐落月眼睫微弯,轻飘飘的眼神往下瞟了一眼随即收回,意味深长地道:“泽泽,你要不要也去换身衣服啊,顺便冲个澡。”
呼气吐气的动静在耳边一上一下,就像他的心跳如同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
梁越泽眉眼之间的一抹不自在转瞬即逝,他微乎其乎地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没说话,转身一声响亮的“哐”声将门带上了。
徐落月在里面笑得花枝乱颤,眼里洋溢着得逞的笑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梁越泽以前这么喜欢在她面前说一些打趣的、没影的、被她称之为马蚤话的东西,看见对方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反应真的很有满足感耶。
因为是夏天,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冷,徐落月在衣帽间好一阵翻找。
她随意地挑了一件内衣穿上,她黑黝黝的眼珠子狡黠一转,挑了一件布料稀少的小上衣。
今天,将色诱进行到底。
打包回来的饭菜有点冷了,梁越泽在厨房用微波炉将它们重新加热一番。
徐落月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越泽一副贤妻良夫的样子将碗筷都摆放好在餐桌上。
她故意像猫儿一样轻轻走着,想走到他背后吓他一跳报仇雪恨。
路都还没走两步,就见梁越泽头也没回,沉沉说道:“去把鞋子穿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
徐落月没劲地撇了撇嘴,三两下将落在房间床边的鞋子穿好,说道:“你比我爹还像我爹。”
梁越泽将微波炉的插座拔掉,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那你叫句爸爸来听听。”
“滚滚滚。”衣帽间的暧昧氛围散了个遍,徐落月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
徐落月瞬间丧失了兴致,她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好清淡啊。”
上衣是有点紧身的露脐小短衣,由于坐下的缘故衣服又往上抬了抬,她微微拉了拉衣袖,端起碗拿起筷子夹菜,她筷子悬在空中犹豫半天不知道应该吃什么。
梁越泽坐在对面,给她乘了一碗汤递给她,“吃不下饭就喝点汤。”
“好吧。”徐落月肚子咕咕叫,但其实她并没有什么食欲。
两个人简单的吃完之后,梁越泽将残羹剩饭打包进了垃圾袋里,徐落月将沙发上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附近的脏衣篓里,然后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梁越泽:“药带回来了吧,吃完饭半小时之后记得吃药。”
徐落月脑子放空,摆了摆手,“知道知道,你到时候再提醒我撒。”
梁越泽看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我等会回公司。”
徐落月从沙发上翻滚了起来,诧异地看他:“你回去啊,不睡个午觉吗?”
“下午还有事。”梁越泽淡淡道,突然想起她朋友上午打来的电话:“你朋友上午找到我这里来了,你记得给她回个电话,就你早上发信息那个。”
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下次手机记得开声音,睡觉定个闹铃,都联系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