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得没错。七年前,曾经作为你祖国的日本与我们布尼塔尼亚是处于敌对状态的。你要是说不憎恨,反而会让我无法相信。”
“……”
“还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让你转变的,是时间?还是他人的影响?”
朱雀陷入了沉思。
他将目光落在桌子上,呆呆地注视了一阵之后,缓缓地抬起头。
“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说一个吧,不是最主要的也没关系。”
“明白了。非要我举出一个的话……那是因为只拥有情绪,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这是朱雀的真心话,也是他从亲手杀死父亲,见证了日本沦陷的那段时间,人民的悲惨生活的经历所带来的觉悟。
“你是说,将自己束缚在仇恨与愤怒之中,只有灭亡一途,是吗?”
日本人的语言虽然有些难懂,但是达尔顿曾经专心研究过中国的历史,比起那些深邃而富含哲理的精辟短句,朱雀的意思反而可以直接用布尼塔尼亚的语言来进行翻译。
“我想……也可以这么说吧。”
朱雀回味了一下达尔顿的话,对方的语言确实要比自己说的精辟准确。
“这句话是指你自己?还是指你必须与之战斗的恐怖分子们?”
朱雀又沉思了一阵,然后说道。
“两者都有。”
达尔顿压低声音说了一声“唔。”
然后,达尔顿对墙壁扫了一眼。
灰色的墙壁上,仅挂着一个只以显示时间为目的的简陋挂钟。
短针正指向下午五点。
“最后的问题,枢木准尉。”
“是。”
朱雀端正了姿态,他知道这次审问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你肯为布尼塔尼亚牺牲吗?”
达尔顿紧紧的盯着朱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朱雀握紧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然。”
“很好,问话到此结束。”
达尔顿终于结束了自己对枢木朱雀的审问,但是同时,他心里却多了一层疑惑。
第二百五十五章 骑士和将军的对话
在东京租界的政厅内等待达尔顿的,是吉尔福德等人。
“假出差,辛苦你了。”
在通向总督柯内莉亚办公室的长廊上,吉尔福德背靠着无机质的墙壁,抱着手,一看到达尔顿就立刻笑容爽朗地说道。但是,那种语气很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他笑着,拦住达尔顿。
“你说得不恰当哦,吉尔!应该说是出差‘未果’。”
吉尔福德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