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痛……”她双手捣住头,微拧的脸蛋净是一片痛楚。
“很痛吗?”
“殷先生你……你不是开得好好的……”她当然痛了,而且
万一伤口又裂开,她复原的日子岂不是又要往后延?
“怎么,只准你闹脾气?”
这么说来,他是故意的!
柳荫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报复她?
“你……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她往车窗倏退,泪眼汪汪的脆弱娇颜犹带惧意地望着他。
“不,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如果你熟悉我,就会明白当我讨厌一个人时,绝对不会用这种作法,所以,我是喜欢你的,你懂吗?”殷闻风在说这番话时,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然而,柳荫非但感觉不出他所谓的喜欢,还不由自主地连打好几记哆嗦。
“听不懂?”他略带遗憾。
“我……我……”这时候,柳荫只有一种念头,就是——她绝对绝对不要成为他的故人。
他要笑不笑地斜睇她,似乎已从她青红交错的脸蛋上看出某种端倪。
忽地,他探身。
柳荫一惊,以为他又想欺负他。
“我是要看你的伤口,再说,我可不喜欢你怕我。”
谁会无缘无故去恐惧一个人。
就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针对她,让她不怕他也难。
见她瞠着一双饱含委屈的水眸,动也不动地任由他检视她的额头,他禁不住失笑,“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副模样。”
不过,他也满期待看到当温驯的小羊不再沉默时,会是如何张牙舞爪。
“我相信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绝对没有两样。”她撇过脸,有些赌气地应道。
“啧!”
泛红的眼眶险些掉下泪来,但她及时告诫自己,哭只会让他更瞧不起她,于是又收拾起眼泪,硬逼自己开口:“你若信不过我,我随时都可以——”
含怨的娇音倏地断掉。
重新启动的引擎声,伴随着殷闻风的讪笑,一块响起,“怎么不继续说?”
“我!我……”接下来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没忘记,不久前,她说过不会轻言离开。
“终于想起来了。”
对他的明褒暗贬,柳荫自是笑不出来。
“我家还很远吗?”她无力问道。
“别急,下一个路口就到。不过……”
“不过什么?”
“那里真是你的家吗?”
柳荫无语。
“啧!挫败的表情不太适合你。”
“殷先生,你到底要我……啊,对了,司机!那位载我的计程车司机,也许能够证明我是无辜的。”
她真笨,竟然到现在才想到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你以为我没想过要把他揪出?”他横睨她一眼,像在笑她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