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零出来的时候,我和邵逾朗已经分开了。但还是被眼尖的卫零看出些端倪,他趁邵逾朗去开车的时候,凑了上来:“嫂子,咋啦,逾朗欺负你了?”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努力调整我自以为风平浪静的脸:“没事。”
“嘿嘿,肯定有事。”卫零贼笑起来,也不追问。
海洋水族馆就在上海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塔下面,我好奇为什么卫零想来这里而不是去攀高俯瞰整个上海呢。
“他是个潜水迷。”邵逾朗说。
“那只是一方面,我潜水是因为我喜欢鱼。”卫零目不转睛地盯着巨大鱼缸里飘来飘去的魔鬼鱼,“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条鱼,真尼玛想跳进去。”
我狂汗,说道:“这鱼长得挺可怕啊,那么大。”
“嘿,这还是小的,它的学名叫蝠鲼,是鳐鱼中最大的一种,成年最大的能达到八米,八米什么概念,小三层那么宽。”卫零一脸得意,像在描述自家宝贝似的,“你别看它长得丑,性情可温顺了,只吃些浮游微生物和小鱼,但是你不能惹它,它要是怒起来,大臂膀那么一挥,小船也得折两半儿。”
一直吊儿郎当的卫零突然学术起来,我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别拿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爷,爷可是肚里有货的人。”卫零又开始贫了,“我不像你那口子,一天到晚和钱打交道,我的理想可是非常崇高的,我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海洋生物学家。”
一旁的邵逾朗再也忍不住了:“就你那**样,还海洋生物学家,你爸不出赞助你能进大学。”
“我喜欢的可是生物,高考什么时候能拿生物替代语文了,我一准就能自己进去。”卫零不以为然,“再说了,读书能代表什么,人做事就得有一股子钻劲和热情,我纵然做不了海洋生物学家,但爷就是喜欢这个,哪像你,脑子都钻钱眼里去了吧。”
“行啊,以后有种别来问我借钱。”
“哎,这可是两码事,我问你借钱是把你当好哥们,你把钱借给我也是把我当亲兄弟。再说了,我哪回借钱不还了。”
“你还了本,利息呢?”
“咳咳,嫂子,你听听,多抠门一人,还好意思问我要利息,我都臊得慌!”
卫零一副他有理他委屈的模样,可在我看来,他们谁也没往心里去,真正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平时再怎么互损对方,有难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说实话,我挺羡慕的,我就没有这样的同性朋友,和曹睿曹智他们,毕竟男女有别,亲密不到那种程度。
“你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哀怨的样子,还在生我气?”
“我哪敢啊。”
邵逾朗微微一笑:“累了?”
“有点。”
“卫零,你先往前走吧,我们歇一会再来找你。”邵逾朗朝卫零喊。
走在前面的卫零扭过头来:“我知道,你们就想甩掉我,爷也不做这电灯泡了。”
望着卫零气鼓鼓的背影,我有点担心起来:“他没事吧?”
“没事,你不了解他,他就爱演。”
“可我怎么觉得他特粘你啊,我倒是像个电灯泡。”
“你说什么浑话呢,卫零和我打小就在一块,虽然现在因为上学的关系一南一北,但是只要我们有机会遇见了,都是一起混的,怎么,你还怕我和他搞一起去。”邵逾朗坏笑起来,“你老公我一看就是掰不弯的直男,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啥叫掰不弯的直男?”
“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你要不懂还把我和他yy在一块。”
“你是说gay吗?”
“这你倒是懂了。”
没遇到邵弼弥之前我是不懂的,可是你家出了一个邵弼弥,基因摆这了,卫零又是连男人也敢当众亲的豪迈作风,我能不yy一下吗?
“没事别瞎想,我和卫零都是纯爷们,你是不是看小说漫画看多了,和楼隽书一样,还把我和阿凯配一脸。”
“啊。”我哑然失笑了。
“我还问她了,那你看我和廖凯谁是1谁是o?”邵逾朗见我一脸问号,解释道:“1就是男男关系中扮演男性角色的,又叫攻,进攻的‘攻’,反之,o就是那个被压下面的,又叫‘受’,接受的‘受’。”
“那楼隽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