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下人的不再反抗,蓝斯特一把扯下康宁的裤子和上衣,把床上人的双腿叠成M型压在胸口。空出的一只手没有经过任何的润滑,直接把插进紧致的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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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伤了身下的人,而是蓝斯特只为让自己再进去的时候能舒服。被弄痛的康宁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全身发冷,脑海里如同放灯片般扫过一张张的图像。
先是一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人把手伸向自己,然后小小的自己蹲在角落里看着女人每天都带着不同的男人回来过夜,而那些男人都用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再接着是一家四口幸福的画面,接着温馨的东西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尽的黑暗,地下室,吸毒用的注射器,每日的暴力相加……
一双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一张永远给他带来噩梦的脸,康宁的眼神变的越来越空洞,接着一直不常用的右手悄悄的伸进了枕头下面。
三根手指能强行进出,蓝斯特脱下裤子硬是把自己的分 身挺了进去,引得身下人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可就在他打算把整个分 身送进去时,一道不该出现的银光在蓝斯特眼前闪过。身体在遇到危险时快速做出反应,不过虽然险险躲过刺向胸口的一刀,但右手臂上还是划出一道深口,鲜血猛地涌了出来。
突然的变故让被愤怒迷失理智的蓝斯特惊醒,扯起床单缠住自己被划伤的胳膊,看着双手持刀跪坐在床上的康宁。
从被社工送进辅导中心开始,那时康宁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整个人战战兢兢,严重的失眠。后来出于疗程需要,辅导师都会在康宁每晚睡觉的时候在他的枕头下放上一把没有开刃的小刀,白天再收回去。
不知是不是那把小刀真的起到了作用,从哪天起康宁嫌少再做噩梦,只不过这也让康宁养成了无论在哪都要在枕头下发一把刀才能睡着的习惯。这个习惯过至今也没有人发现,哪怕是和他同住了半个月,甚至睡在一张床上的蓝斯特。
虽然看不清楚东西,但康宁能听见,他戒备的防着站在地上的人。
看清自己做的蠢事,蓝斯特后悔不已。“康宁,你把刀放下,我不会再伤害你,我发誓!”
床上的康宁置若罔闻,更加用力的攥紧手的刀。
“是我不对,康宁你先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蓝斯特小心的靠近,此时他有些庆幸康宁这时看不见。见床上人持刀的右手开始发抖,蓝斯特迅速上前把刀子夺下,丢到一旁,一把把康宁搂紧怀里,用一只手用力圈住不停挣扎的人。“别动,我什么也不会做!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冲昏了头才会……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安慰着怀里的人,蓝斯特已经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康宁大口的喘着气,全身不停的颤抖,刚刚的事情让他无发冷静下来,脑中一片混乱。
白色的床单染成红色,由于失血蓝斯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但直到确定康宁已经不再发抖,也不在紧紧地用力抓着自己,这才苍白着脸捡起地上的眼睛戴在康宁的脸上。
靠在床边,有些虚弱的说道:“如果可以,帮我止下血吧!”看着眼神已经清明的康宁,蓝斯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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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感上康宁巴不得那禽兽蓝斯特可以就这样的从世间消失,但曾经在医学院每天都要背一边,现在还如同在耳边的医训和理智让康宁不能把一个就在自己眼前,而且快挂掉的人丢下不管。再说站在法律角度上,他要是不管就形同谋杀。
家里没有绷带,康宁只好从柜子里翻出新的白色T恤撕开。先在伤口上处用力系牢,再把伤口做了暂时的处理,起码不再不停的流血。
处理好的蓝斯特的伤口,康宁翻出电话要找救护车,却被蓝斯特拦住。
“你要让这儿楼前楼后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康宁因为蓝斯特话沉默,确实两人身上的伤口和一屋子的凌乱实在讲不清楚,况且快要三点了,也实不好打扰明天还有工作的众人。“我穿衣服送你去医院!”一直忙着给蓝斯特处理刀伤,结果康宁连衣服都没来及穿。
看着康宁翻出衣服往身上套,失血过多的蓝斯特靠在床头上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些犯贱。捂着胳膊,瞧着自己某个不适时宜鼓起来的地方十分无奈。“我觉得在上医院之前,你是不是先帮我……”
转过身康宁盯着某人的某个部位,心中感叹忍了人类和禽兽之间的差距是如此明显。
这种时候也能起邪念,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留着吧,起码你这样证明死不了!”穿戴好的康宁把鞋子踢给蓝斯特,然后无视支起小伞的地方,把皮带给这人系好,把人架了起来。
因为远离市区,所以三点多的时候马路上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车辆,除了路灯外也只有几声虫子叫。康宁把大门锁好,架着蓝斯特去医院。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住的算是小镇的中心,与这里唯一的医院也只隔了几条街,没有车流,从家里走到医院用不了多久。而且康宁确认过,走这两步蓝斯特还不至于死掉。
也幸亏路边两旁路灯用得灯泡亮得很,虽不是照成白昼,但好歹不影响康宁的视力问题。一路上康宁没搭理蓝斯特,哪怕是这人不知是不是出于真心的道歉,康宁也没有理会。面对一个几分钟前还打了自己,甚至意图强 奸,不,是‘强’到一半的人,没有让他自生自灭的等死,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大量失血的蓝斯特脸色苍白,头晕脚软,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他知道这时最正确的做法其实是赶紧叫救护车,但他也清楚现在也是最好的道歉时机,他这时必须要跟康宁独处。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康宁的身上,晕眩的蓝斯特强打起精神。“康宁,刚刚的所作所为我很抱歉,我……不是……”借着灯光看见康宁肿起的半边脸,蓝斯特举起没有受伤的手想要去摸那变得紫红,隐约还有手印的脸。“还疼吗?”快要碰到时又变得不敢去摸,只能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