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年前就已签下了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
朋友?如果说离婚后还能成为朋友的话。
亲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甚至八竿子打不着。
恩人?
或许是吧,但早已不知是谁欠了谁的,谁在还谁的恩。
“在想什么?”
突兀的开场白,但却没有落入俗套,夏初辰原以为他会轻描淡写的来一句:“过得还好吗?”,但如果他真的这样问了自己应该是有想用细高跟伺候他脚背的冲动,此时如此调侃倒真像是初次见面为了增进感情的老把戏。
“你又在想什么?”
秦远哑然,他其实想问很多很多,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只能白白变成这样一句徒劳。
他正欲开口,眼睛却锁定在消失在一扇陈旧的门后面的人影,眼神一黯,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心下了然,他忽的在一个响亮的节拍上拉近了夏初辰。
“等会只要看到黎秋就立刻跟她走,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夏初辰一怔,但抬头却只看到秦远深邃的眉眼,那么沉重的表情,眉头蹙在一起,她强忍住想要用手指抚平它的冲动。
重重的点了头,其实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一曲舞结束,音乐又切换成更加抒情的曲子,夏初辰瞥了一眼窗外,很聪明的觉察到不知不觉中看守的人多了一倍。
“怎么样?我的女伴舞技还不错吧。”
夏至似乎很悠闲的样子,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见到安静的两个人嘲弄的笑了笑。
“你好像很忙,刚刚又到哪去了。”
秦远半开玩笑的打趣。
“姐夫抢走了我的女伴,我只能可怜兮兮的躲到一边喝闷酒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我陪她跳舞,如今倒成了我的过错,也罢,我自罚一杯,就当是赔罪了。”
“这哪敢啊……要是让我姐姐知道了还会有我的活路啊?”
一句话说出口,秦远和夏初辰都是一震。
“我想,她会饶恕你的。”
夏至不置可否,转而望着夏初辰说:“不,我想她永远不会饶恕我。”
夏初辰忽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孩,一直在不远处朝自己眨眼睛。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我让人带你去。”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
那个穿粉色礼服的女孩迅速的拿下面具,两只大而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是泪眼汪汪。
“初辰,我好想你。”
“我也是。”
夏初辰也湿了眼睛,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