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强忍着赏她耳光的冲动,咬紧牙,最后只是受辱似的别开头,拿着水杯,旋身便往楼梯奔去。
第八章
来势汹汹的屈辱焚烧了银瓶的身心,她早已习惯娇生惯养的公主生活,早已习惯被人阿谀奉承,现下遭此羞辱,银瓶内心感到既愤怒又不甘心,她匆忙地拉开房门,用颤抖的小手将房门锁上。
她再也不让思巧逮机会进房来,她凭什么进岳扬的房间?她的心思如此歹毒,根本就不配喜爱岳扬。
不管三七二十一,屈瓶扑进岳扬怀里,合上了充满雾气的双眼,万般委屈的哭泣着。
岳扬原本已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突然被她的举动惊醒过来,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他既心疼又充满爱怜的拥紧了她,温柔的问道:
“怎哭得这么伤心?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帮我倒喝的吗?”
“喏,在这儿,快一口喝光它。”银瓶挣扎的爬起身子,将白开水递到他嘴边。
“这……”岳扬略显迟疑的看着她。
银瓶急哭了,“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喝白开水?”
“我是不喜欢,但这很重要吗?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岳扬一头雾水的跟着坐起身子,半倚在床上,他点燃了根烟,慢条斯理的吐着烟雾。
此刻,敲门声响起。
“岳先生,你要的冰咖啡我帮你端上来了,麻烦开个门。”
岳扬正要起身,银瓶耍赖般地抱住他的手臂。
“不许你开门,不许你接受她的冰咖啡。”
“你在搞什么?我口渴啊!”岳扬快被她搞疯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大哭,现下又莫名其妙的不许他喝咖啡,她怎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举动?
“人家不管啦!”银瓶伤心的愈哭愈凄惨,“既然水我都帮你倒来了,你就要喝下去。”
“你不是强人所难吗?瓶儿,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改变你那刁钻难缠的性格吗?才几个月的光景而已,你又原形毕露了!”
见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纯真的孩子气,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走她脸上的泪痕……
他怎能再三为她泛起可悲的爱怜之心?岳扬懒得思考了,只是满心怜惜的吻着她。
“岳先生?”思巧的声音在房门外催促着。
“思巧,你把咖啡放在房门外,我等等再开门拿,你可以去休息了。”岳扬被银瓶缠住,只好如是道。
“是的。”思巧乖巧的离去了。
“呜……”银瓶无辜的瘪了瘪嘴,“你又没交代清楚你要喝什么,我当然倒白开水了。”
“我以为你知道,你瞧我的杯子里永远都是有颜色的液体是不是?”见她一脸无辜,他心软了,手指爱怜的抚过她诱人的红唇。
“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我很抱歉,思巧最清楚你要什么了,你不能失去她对不对?”她惭愧的垂下头,闷闷的说。
岳扬屏住呼吸,强压抑着即将爆发的不悦情绪。他袒捺着性子和她讲道理,可是他讨厌女人无理取闹、争风吃醋,半刻,他眼里还是布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
“你现在是怎么了?你在跟思巧吃什么飞醋?莫名其妙!我的生活起居都是思巧在帮我料理的,了解我的饮食习惯根本不足为奇。”
用力将她推开,岳扬用手抹了抹脸,意图抹走难以驱逐的厌恶感,拉开绵被,他下了床,固执的开门将搁在地上的冰咖啡端起来,大口大口的痛饮着。
“你……你……呜……”死心塌地的爱钳死了她的身心,银瓶的心在刺痛着、抽搐着、翻搅着、滴血著……一时间她完全把持不住激动的情绪;只能借由泪水大力宣泄。他以为她哭单只因为她吃醋吗?
他哪儿知道,她心伤,是因为他总故意冷落她的“感受”……
他又哪儿知道,她悲痛是因为她害怕失去这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