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这阵子再说吧,等一切都有了头绪,我是得让开点儿,否则赖在这里会影响到你们各自的发挥。”
“殿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刘丽川呵呵地笑着。
“我说的可是真的哦,”林海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好了,说说都给我带来了些什么?”
“旗昌和安琪尔商行的那批发电机器从香港起运,估计要到上海了,安琪尔商行的老板娘问我们收不收。”
“全收。”林海丰想了想,“还有,晚上你约见马沙利和旗昌的大班金能亨,正式和他们商谈京沪铁路的建设事宜。”
“那个法国代理领事爱棠又来了好几次,请求您的召见,都被我找借口推了。我看,他的态度越来越诚恳。”
“不见,叫他好好清醒清醒再说,见也不见他,我要等布尔布隆回来呢。那个阿礼国呢?”
“呵呵,他在按照我们的要求组织回国的船队呢。”
“等他组织好了,咱们要组织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命令上海天军排开阵势,监押他们的那些军队出境。”
“呵呵,我也有这个意思,还要组织各界人士观看,长长我们中国人的气势。”刘丽川点点头,“那个阿礼国说了,他不走。”
“他还要再看,那就叫他慢慢地看着吧。”林海丰拿起了烟斗。
“吉尔杭阿也闹着要见殿下,说是要用私藏的钱财来换他的一命。”
“不见,钱财,他的钱财必须交出来,命不能留。”林海丰点上烟斗,看着中还在燃烧的火柴,“等礼送英军出境的那天,把那些洋人的走狗和他一起带到城隍庙去砍了,卖国贼永远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就是榜样!”
“殿下,我看我们是该给电厂选个好位置去了。”
“当然,马上就去,我们还要亲手为能给我们天朝带来无限光明的第一个电厂奠基。”林海丰站起身,丢下还没有抽完的烟斗。一边儿接过柳湘荷递来的披风,边看着刘丽川嘱咐到,“这次随机器会来一批技术工人,要妥善安排好他们的生活,在这方面,不要怕花钱,花的越多证明我们收获越大。”
天京的郑南收获多多。
当杨秀清看着郑南手里拿着的几只针剂,给他讲了“青霉素”和“破伤风”这两种药品的性能,还有未来的憧憬后,杨秀清这个天塌了都不会眨眼的硬汉子,居然也是和傅善祥一样,半天都没合上大张着的嘴。以后能不能利用药品赚钱那倒是小事,单凭这两种药,可以挽救多少在前线英勇奋战的将士们的生命啊。
“大量的制作,供应到每一个战场上去,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惊讶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句发自杨秀清口里的斩钉截铁的命令。
“我们在做这方面的工作。”看着着了急的东王,郑南呵呵地笑着,“不过,真正要大批量的生产,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我们不久可以有自己将士救急的东西了。”
杨秀清笑了,他扭脸看看傅善祥,“你看看,还是宁王老弟实在,可不象你一心崇拜的那个林海丰,净跟我耍花枪。”
一句话,把个傅善祥说了个大红脸。
“海丰又和王兄耍什么滑头了?”郑南有些奇怪。
“你看看他的信,”杨秀清随手把刚收到的林海丰的信交给郑南,“这个家伙,我本来是打算叫他动用陈玉成的那只部队,去解巢湖之围,扭转一下皖北的不利态势。谁料他竟然诉了一大堆的苦,派了个原本该归还翼王老弟的唐正才部来糊弄我。”
郑南粗略地看了下林海丰的信,抬头呵呵地笑到,“看来海丰也是被缠在上海和杭州了。”
杨秀清哼了一声,“他啊,他是有意要用围困杭州来拖延时间。这个家伙是想看韦昌辉的笑话。”
“才不会,安王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傅善祥小声地嘀咕着。
“你这个丫头呀!”杨秀清摇了摇头,“我猜海丰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宁愿舍弃皖北,也不愿意影响他自己在上海的发展。皖北不能丢,以皖北作为屏障,把战火引到清妖的地盘上去,比在自己家门口打好。”
“那……”郑南想了想,“不然我去趟上海吧,正好有关上海的建设情况也需要我去看看,顺便再劝说劝说海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