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了家,有了牵挂,也许就会老实些了。哈哈……”林海丰笑了起来,眼睛里露着一丝的狡黠。
“你这个家伙,我说的可是真的。”石达开也笑了起来,“天朝的事情很多,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了的,你自己的事情也该料理料理了。自古美人爱英雄,你这样游荡下去,当心最后下不了台啊。”
林海丰嘿嘿地笑了。是啊,是该有个象样的家了。“多谢大哥关心,回头我就向东王请示一下。”
“请示?”石达开不解地看看林海丰,“你自己娶王娘,还要请示东王什么?”
林海丰眨了几下眼,呵呵,好象这里的确不需要这个手续啊。
石达开叹了口气,“可惜啊,又要分手了,要不哥哥我还可以为兄弟主持一下,也热闹热闹。”
“没必要,俩人一搬一起就得了,哪要那么的麻烦。”林海丰满不在乎地一甩头。
“你呀,你是觉得没必要,可人家姑娘呢?”石达开笑了笑,“你可是只能有这一回,不象哥哥我,已经三个王娘了。总要叫姑娘有个面子,这是娶王娘,可不是你说的那搬件东西。”
林海丰一咧嘴,“我的天,那可是太麻烦了。”他可见识过百姓人家的婚礼,花轿、吹鼓手、亲朋好友成堆,还有酒宴,想想都头疼。唉,哪有当初在自己部队时,战友们的那种既简单,又富有意义的婚礼啊。
“这回你离开的时候,哥哥我先给你预备上一份礼品,喜酒可是要以后再补上啊。”石达开嘿嘿地调侃着,“兄弟眼睛可是要擦亮啊,否则后悔药没得地方买。”
林海丰哈哈地笑了,“大哥可别老是惦记着笑话我,还是一个好,省心,耳朵根子还清静。”
晚饭后,林海丰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以往就是这个时候,忙着打点行装,里外里几乎到处都能听到的柳湘荷的吆喝声没了,甚至连个人影儿也看不到。
“柳尚书跑哪里去了?”林海丰端起柳湘荷永远忘不了给他准备的凉白开喝着,奇怪地询问韩慕岳。
“说是去看个人。”韩慕岳回答。
“哦,这里还有她的熟人啊?”林海丰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韩慕岳。
“好象是上午阅兵式上遇到的吧,她没说。下午就出去了一趟,看样子很兴奋,这不,晚饭前就又出去了,一直还没回来。”韩慕岳笑了笑,“不过,估计是该回来了,临走的时候还一再嘱咐我们不要替殿下收拾行装,她要自己来。其实,就是她不说,咱们也不敢动啊。”
“是这样啊,知道她去的是哪里吗?”林海丰脸上轻松了一些,又抬腕看了看表,“九点多了,还不回来。”
“这……”韩慕岳费劲地想了想,“好象……好象是去了城外的前一军了吧。”
“怎么是好象?”林海丰上下看了看他,“亏你还是个内务部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能这么马虎?她一个姑娘,既然是出城,为什么不派人跟去?我反复私下和你讲过,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而是个掌握了种种重大机密的尚书,她的安全必须绝对保障。宁都是安静,可你能保证这个安静下面就没有危险?记住,任何一点儿的放松和大意,所造成的损失也许都是无法弥补的。马上派人去找她。”
“是!”安王的话叫韩慕岳浑身一激灵,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天京城内的那些清妖内奸。他急忙转身要出屋叫上几个侍卫分头去找。哪知刚到门口,迎面柳湘荷回来了。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韩慕岳这回总算是一块儿石头落了地,看着柳湘荷轻声地埋怨着,“这可好,你一个人说走就走,殿下可是生气了,我们正要照殿下的吩咐四处去找你呢。你这是……”他这才开始注意到柳湘荷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再往上看,整个一个柳湘荷早没有了出门时的那种光彩,灰头土脸,头发也有些散乱,脸上还有血迹。他惊呆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又这么自由散漫,为什么出去不带侍卫?我……”听到门口的声音,林海丰大声地训斥起来,一看到进来的柳湘荷那模样,他顿时蒙了,连忙沾起身,急切地问,“这,这是怎么了?遇……遇上坏人了吗?”
柳湘荷扶着门框摇摇头,嘴抿了几抿,终于委屈地哭出了声。
“唉,你呀,哭什么呢,来,赶紧坐下,有什么话慢慢地说。”林海丰走过去扶着她坐下,又招手叫韩慕岳拿来湿手巾,一面小心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土、血迹加泪水,一面扭头吩咐韩慕岳赶紧去叫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我……我没事的。”柳湘荷抽抽噎噎地边说,边随着林海丰手巾的移动不停地嘴里抽着凉气。
“啧啧,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怎么伤成这样?”林海丰望着她半边儿受伤的脸,心疼地问着。
“摔的。”柳湘荷的眼泪禁不住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