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闲见她愁眉不展,问道:“画儿,你怎么了?”
青画皱眉低头,眼波闪了闪,掩去一抹精光,如果名正言顺的法子不能用,剩下的,就是歪门邪道。
“画儿?”书闲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急切。
青画抬头笑了笑,认真地看着书闲,问她:“书闲,你信不信我?”
书闲一愣,第一反应是茫然点头。
青画敛眉道:“那如果是赌命呢?”成则成,败……则亡。
“信。”
书闲的眼睛清澈而澄净,明明柔弱的眸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执拗,这份执拗倒教青画心里暖了许
多,却也有些害怕……这个弱女子,她就这么轻易地把命交上吗?这份情谊,教她如何不得了决心,把
她拉向属于宁锦的漩涡?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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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前厅,气氛也有些微妙,秦瑶似乎是思量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您真的想娶
那郡主?”
她看不懂墨云晔,确切的说,她从来没有一次看懂过他,他明明待那个品香郡主那么好,却是毫无
理由、毫无根据;她猜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思、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离他身侧的位置很远、很远……很
多年前,她以为压着她、挡着她的是宁锦,可当宁锦死了,他还是没有提她为王妃,她也曾经开口暗示,
却被他霎时冷冽下来的神情给吓得开不了口……
而如今,他又对品香郡主如此温柔,即使他说了他没邪念,可是她还是慌了。
厅堂之上,除了墨云晔和秦瑶,剩下的就只有洛扬,他身为墨云晔的左膀右臂,自然是站在他身边
的,只是他的目光却落在秦瑶神色,眼神里透着一丝隐忍;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了一丝丝的
汗,手上的青筋已经曝露无遗,他几乎是痛苦地看着秦瑶,身上发作的疼痛,已经让他的脸有了一丝丝
的变形,所幸他是站在墨云晔身后,没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而秦瑶,她的目光从来都是只盯着墨云晔的……
墨云晔喝着茶,垂着眼眸不动声色,秦瑶能看到的,只有他那一双纤白瘦削的手,衬着陶瓷杯越发
剔透:他不作声,她更急,忍不住又道:“王爷……我听说,那品香郡主是青云内定的太子妃……”
墨云晔敛眉不语,神色如常。
秦瑶没了耐性,犹豫开口:“王爷……”
墨云晔手里的杯子轻轻磕在了桌上,他抬眸,眼里流光一瞬即逝,他淡道:“秦瑶,本王什么时候给
你权利过问本王私事?”
秦瑶的脸色霎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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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书闲照情理是不便在摄政王府过夜的,本来半日的行程一直拖延到黄昏,书闲才吩咐贴
身的侍从,去通报一声墨云晔,准备启程回宫。
临分别,青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把书闲给拉到亭中,她问书闲:“青云太子不在宫里,会不会出什
么事?”
她当然不敢说是半个月前在摄政王府里,看到青持出现在以前宁锦住的破院,青云与朱墨之间往返
需要半个月,青持怕是从书闲和她离开不久,就出宫跟到朱墨,哪怕他仅仅在朱墨待了两三天,往返可,
是一个月的行程:如今青云皇帝年老,大权基本上已经移交给青持,他这一出走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