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传来剧痛却是那么的真切,这酒有毒!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索着在衣服里找了瓶药,
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倒了些在手上,一股脑儿盖到眼睛上。
青画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还清楚地记得想容曾经说过她不谙药性,一个不谙
药性的人会随身带着厉害的解毒药吗?一个不谙药性的人会算好“天残”发作到最厉害的时间,
不早不晚地来探望吗?这世上有巧合,却绝对不会有接二连三的巧合。
想容她不简单,比任何人都不简单,她瘫坐在地上只一会儿,脸上就已经收敛了狼狈。
青画不由微笑,在她面前露出个嘲讽的笑,轻声细语:“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失去知觉吗?”
想容缓缓站起了身,浑浊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光芒,浮现在她刚刚清晰的瞳眸里的情绪
已经不再是惯有的温柔,而是冷厉傲艳,配着她一身的金锦熠熠生辉,她终究是在青画的注目中
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纱,把最为凌厉的神色曝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想容,你既然懂药性,不会不清楚书闲婚宴上的青莘吧?”青画冷笑,“你默许杜婕妤害
书闲在先,后来又嫁祸她推你下水,设计我去摄政王府,为的是什么?”
想容的神色微微一滞,敛去了眼眸深处的一抹凛冽之色笑了,“你想说什么?”
青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停滞了几分,不只是婚宴上的毒香和之后的落水……想容这个“太傅”
似乎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或者可以说,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做过什么,但是墨轩怎么会对她心
服口服?唯一的解释,是她刻意避开了所有与他们商讨决策的可能性……
“你为的什么?”青画站得有些吃力,她悄悄抓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暗暗使了些劲儿才勉强
站稳了身子。
“你活不长了。”想容的眼里闪过嘲弄。
青画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些……奇异的东西,想容眼里的东西她见过的,那是嫉恨,很多年
前,她曾经在秦瑶的脸上见过这种神情。
“墨云晔?”青画盯着她的眼,轻声道出了她最不愿意去设想的念头,“你是为了墨云晔?你
其实是替他做事?”
想容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滞,未了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执狂,埋头轻笑起来,“是,要不是我学艺
不精、不善医蛊,你早就死了几次了!”
青画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僵声问:“那夺天舞呢?”
想容娇笑,“那不过是吸取你精力的一个阵法,只可惜被司空看出了破绽,提前替你稳住了心
脉……只可惜你要死了,天残之毒无药可解,青画,事到如今,是你和青书闲逼我的……”
想容的神色已经接近疯狂,这让青画心惊,假如她还有些许理智,她就该知道此时此刻青持
将登基,她的身份特殊,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长久以来,想容想必已经静下心来
不动杀机了……她不明白,这次让她失去理智接二连三派杀手的动机是什么?
“你不能杀我。”青画如实以告。
想容却只是冷笑,她从怀里掏出个瓶子,轻轻地,几乎是沉醉其中地打开了瓶子的木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