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吃痛,却笑出声。
闷头笑了一会儿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腹部一摁:“姐姐,好习惯你得传承下去,别改。”
手心底下是他的小腹。
隔着冲锋衣,其实感觉不到什么。但一想到晚上要睡到一个房间去,手心好像就烫了起来,连底下巧克力状分明的棱角也感受到了。
她仿佛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焦躁不安道:“你怎么老动手动脚的。”
谢行毫不留情戳破:“你先动的。”
“我不都说我手欠么。”
“我也欠。”
幼儿园水平的你来我往又来一轮。
裴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碰上谢行,就容易发挥三岁水平,恨不得把“反弹”、“……的反义词”挂到嘴上。
她索性不辜负手欠两字,站起来往他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幼稚!”
他腆着脸:“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口是心非。”
在下一轮幼稚园对垒开启之前,裴芷急刹车打住:“停,你先想想现实问题。晚上怎么睡?”
——还能怎么睡,我抱着你,你抱着枕头,和以前一样。
谢行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一拐变成了:“我想想办法,打地铺吧。”
裴芷接受两人同睡一屋现实之后,第一想法是划三八线。听他说打地铺时还觉得不可置信。
等她回房间一琢磨,才觉得不对。
客房很小,床靠窗一边只剩刚刚好足够走动的距离,另一边顶多平放行李箱。往床尾是一张木桌,边上一把铁皮凳。
能让成年男人打地铺的地方……
她扫了一圈,遗憾发现并没有。
难怪小混蛋答应得飞快,是在那儿等着让她可怜呢。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
裴芷知道他要过来没锁,直接朝门口喊:“自己开。”
门把往下一拧,谢行连人带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他倒是生怕夜长梦多搬得神速。
雨势变小,从噼啪敲响窗棂变成了淅淅沥沥小声蜿蜒。两人像是被定格般,隔着小几米互相对望。
对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各怀心思。
因为腾出房间给大妈一家,晚上大妈特别热情,弄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人都吃得很到位。
到位之后,就是饱暖思……
呸。不是。
裴芷迅速打消从脑海里冒尖儿的奇怪想法,回身一股脑把自己的东西拨到木桌右半面,垂着眼尽量不去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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