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苍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反问:
“你去贡院报名,这贾瑾也是去报名的?”
韩简综点头:“正是。”
韩简综冷笑:
“贾家武勋之家,竟想着走文臣之路,真是找死!”
韩简综听得惊疑:“爷爷,您这话何意?”
韩岩扫他一眼,解释道:
“历朝历代,文武皆是对立的,乱世之时,武将了压文臣一头,太平治世,则是文臣压武将一头,故而文武向来对立。”
“贾家竟让自家子弟来科举,即便让他侥幸入了仕途,也必然被文臣们所排斥。”
“更何况,贾家在军中本就有影响力,还让后辈子弟走文臣之路,在圣上看来,这贾家是想文武一手抓,那还了得!”
韩简综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笑着说:
“爷爷,照您的意思,这贾瑾就算考中了进士,当了官,也休想出头了?”
韩岩捻须点头:“是这个道理…”
“另外,他想考中进士,可没那么容易,得罪了老夫的孙子,岂能让他顺利科举?”
韩简综听了,大喜:
“爷爷,您愿意帮孙儿对付这个贾瑾了?”
韩岩轻哼:
“贾家背后势大,老夫不敢对他直接做什么,不过,给他使上点绊子,栽个大跟头,也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罢了。”
这话一出,韩简综越发兴奋了,忙追问:
“爷爷,您打算怎么让他栽跟头?”
韩岩眯了眯眼:“历来考场中,号舍也有好次之分,如紧挨着茅房一旁的号舍,自然是最差的。”
“那是臭不可闻,别说做文章了,哪怕只是待一会就得吐出来不可。”
韩简综听了,拍手叫好:
“好,爷爷,就安排这贾瑾去最差的考场号舍里,看他还怎么神气!”
一时间,兴奋得手舞足蹈,已经在想着,贾瑾在最差的号房里考试时的情况了。
过了一会,韩简综才平静下来,又提醒道:
“对了,爷爷,还有丘植,您可不得放过他,他竟然对爷爷您嗤之以鼻,对付他,您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
韩岩微微点头:
“丘植此人,也算是老夫的死对头了,早些年,他还不过一个知县时,就公然上书,抨击老夫乃乱臣奸佞。”
“老夫当时不跟他计较,没成想他倒越发来了兴致,以攻讦老夫为荣,一路竟被他做到了户部郎中的位置来。”
“三年前,圣上点他为京畿道学政,今年最后一年,看样子圣上是打算重用他。”
“哼!正巧,这次老夫便和他算清楚新仇旧恨!”
说到这里,韩岩眼中闪过惊人光芒,浑身气势都变了。
韩简综也感受到了,不过还是很兴奋:
“哈哈哈…就该如此,也让他瞧瞧爷爷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