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年正正抬头,望着离开窗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思绪不知飘到何处去。
“快喝,妹子。”族长笑盈盈地端视她,“我们族里好久没有见过外人,请让我们好好款待你。”
她轻笑地回应,一心想着刚刚离开的那个中年男人,回神时把水递到嘴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
楼玉树不悦夺过她的碗里,看了一下碗里的水,检查无误才再拿给望年。
“怎么了?”望年不明白他的意图,难不成这水有毒?
“我不在,不许乱吃。”末了,楼玉树冷嗤地补充道,“确保你不会死罢了。”
族长略略蹙眉,眼里闪过丝丝异样,怒气隐隐染上眉宇:“哥子说什么话呢,这是我们山泉上的圣水,丰收水,若是这般胡言乱语,蔑视我们凤行族,我们不欢迎你们。”
楼玉树的大掌覆盖在宝剑上,蓄势待发。
望年顿感头疼,挡在他们中间,解释道:“族长,他并无恶意,实在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族长咬牙切齿地骂道:“狡猾至极。”
晨晓行迎了上来了,眼神里尽是狠劲:“义父,他们一会儿去格玟家吃饭,我再动手。”
如针芒般刺眼的目光惹得楼玉树杀气骤起,他停下脚步,回头顾盼族长与晨晓行。
那两人迎上他的目光,绷紧后背,惴惴不安。
走远了些许,他们停在村落外部的树林下。
望年察觉他脸色沉重,拉他衣袖,勾勾手指,让他低头:“树树,我想跟你说句悄悄话。”
曾上过当的楼玉树自然不会在同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见他无动于衷,她焦急地说:“低头啊,长那么高,等下被人听到了。”
“你若是再说些不知羞耻的话,我必定找个法子折磨你。”
望年瞪了他一眼,嗔怒地反驳他:“我那明明是肺腑之言,真诚相待。”
楼玉树始终不低头,垂下棕冷色的眸子,阴冷在霞绮般的瞳底翻涌,半信半疑地犹豫了。
既然山不来,我来。
她贴近一步,拉住楼玉树的衣襟,凑上去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橙子可能在这里。”
他眼里的漠色不更,稍微低下脑袋,耳朵却无意蹭过望年的嘴唇,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突发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意撩拨他的身子。
四肢百骸,俱已张开,似每一处都在呼吸。
他猛地挺直身子,心脏像是被一根针扎住,愈发酸涩,心跳甚至时有时无。
耳朵上烧起让他羞耻的滚烫,像是火炭的温度,灼得他连着心底都一阵阵的抽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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