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璟看着眼前早已过了稚嫩年岁的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到令人不无惊叹的脸。他一直知道云府的云离卿长的好看,但不知褪去青涩之后的他竟有这样惊人的容貌,恍惚间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人了。
本以为多年的战地生活,就算再怎样的俊美也会大打折扣。
却不想,上天果然厚待他云离卿,漠北的风霜竟似特别垂怜他一般,身后的将士皆是被漠北的风吹的一脸沧桑,唯独站在面前的云离卿的脸色依旧白皙的令人怀疑,这绝非是一个常年征战的人该有的。
若不是早知道这人每每在战场之时皆是身先士卒的,怕是连顾司璟自己都会怀疑这云离卿失去了江南水乡滋养了几年罢了。
容貌更是生的风华绝代,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蛋早将一同前来迎接凯旋而归的臣子们迷惑的,舍得不移开视线,看的顾司璟不由心中大为恼火,一个男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若不是这张脸,姌儿怎么对其念念不忘。
“臣不敢居功,这都是军中所有将士的功劳。”
“放心,凡是有功的将士朕都会有所赏赐!来爱卿,与朕一同坐上辇轿。”顾司璟自然是会借势下台,既然他云离卿都说了是军中将士的功劳,那他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人人有份呢?
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其他之事,面上却是伸手亲昵的将云离卿带入了属于他天子独享的龙辇之中,彰显了天子对于功臣的看重。
“爱卿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儿,不知在漠北的那些粗俗之人,是否也会为爱卿的美色所迷惑呢?”一入辇轿顾司璟无头无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司璟看着云离卿,就算不喜也不得不承认说他是少有的美人是辱了他了,这张脸天下怕是难有能与之匹敌的人了。
云离卿也无心与面前幼稚的帝王做戏,这人怎得还如六年前那般无聊,拿自己的容貌说事,生的好看也是天生的,是嫉妒不来的。
看坐在身旁的云离卿低眉顺目的样子,顾司璟心里的不满又起。这人就从不会多事的逢场作戏。
连他祖父和父亲平日在他面前也是心照不宣的表现出一副君臣和睦的表象,唯独这云离卿,总时不时的用他的那双说得上好看的眼睛轻轻一瞥,便似如告诉顾司璟一般,你不必惺惺作态了。
本以为六年未见这人会有所收敛,然只这么一会儿顾司璟便知这人的秉性半点未改。在人前他秉持臣子的规矩,人后亦是。只是人后却不见得有多少尊重在里头。
说着话的同时,顾司璟更是不忘伸手抬起云离卿略显尖细的下颌,一副采花贼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只是在与云离卿对视的时候,顾司璟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有那么一瞬间出窍了,自己手里的这张脸如魅惑的妖精一般,能迷惑人的心智,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若他不是云离卿,顾司璟觉得自己真会在冲动之下将人直接带回后宫。
沧越不禁男风,喜好男风的人家,家里都会辟出一块西苑专门养着几个漂亮的男妾。
皇室也不例外,就如他的九弟康王顾司玖,就是因喜好男风,不愿娶妻,家中养着数十名貌美的男姬。
而顾司璟却不喜男风,女子温柔可人,要那硬邦邦的男人做啥。
不过……如果是眼前的云离卿……突然想起被自己勾着下颌的人是叶尘姌的未婚夫,刚起的心思又全然灭了。
“妖孽!”顾司璟低声骂了一句。
若是当初被令狐焊抓了去,是不是就可以除去自己的眼中钉了,他就不相信了,除了他云离卿,沧越就没有人能打败令狐焊的人了。
令狐焊是崎国国主,听闻一向喜爱漂亮的男子,当初让云离卿去往军中,顾司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漠北之人皆是性情直爽之人,怎会有这般心思?”闻言的云离卿并未有半分的反抗之意,任由顾司璟的手抬起自己的下颌。过于暧昧的举动,让他不难猜出顾司璟心中所想之意。
去军中,与崎国人相战,是为了沧越,而不是他顾司璟。
若不是这个自大的家伙,他与姌姐姐早就成婚了,姌姐姐为了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成婚年纪,都是面前这个高傲的帝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