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洲泰然自如地进了客厅,毫不见外地坐在沙发上。
“喝淡茶,谢谢。”他主动开口要喝茶。
姐弟俩面面相觑了一忽儿,周博阳主动接过她手里的空心菜:“姐,我一个人炒菜就行。你去吧。”
江早羽给他随意倒了杯水,放了两片可怜巴巴的茶叶,递给了他,干巴巴地:“喝吧。”
然后,坐在离沙发远远的另一端。
开放厨房里烟火缭绕,油烟刺啦作响,周博阳正在颠着锅疾炒,手法熟练无比。
秦晚洲打量了屋里一圈:“你爸妈呢?”
说到这里,江早羽神色冷淡了几分:“周爸陪孙妈去英国治病了。”
秦晚洲顿了顿:“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半年前,不就是她提出离婚的时间么。
“什么病要到英国治?”他抬眸,继续问。
“一种难治的血液病。”江早羽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不和我说。”秦晚洲揉着眉头,声音也轻和了下来。
“你那个时候不是个穷鬼么,我跟你说了有什么用。”江早羽没好气,声音跟石头一样梆梆硬。
秦晚洲默然。他确实一开始隐瞒欺骗了她,而且那段时间因为海外市场的事,忙到飞起,自顾不暇,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孙妈的情况。
这时候,周博阳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客气地说到:“秦总,您来得仓促,家里没提前准备什么好菜,请不要见怪。”
秦晚洲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神情柔和了几分:“手艺不错。”
周博阳笑了笑:“秦总谬赞了。”
席间,秦晚洲兴致不错,夹了好几筷子菜。
江早羽自己埋头闷吃,也不搭理他。周博阳只得东一句、西一句地陪聊。
秦晚洲问了些关于博阳家政服务公司的事,以及对商务后勤服务的规划。听得江早羽暗地直翻白眼,不是已经是萧韵的公司中标了么,他还给萧韵公司投了票。现在还假惺惺地问这么多干什么,浪费时间。
吃完饭后,秦晚洲优雅地用手帕擦了嘴,江早羽突然发现他露在外面的白皙脖子上有隐隐约约的红点,像是……吻痕?
她今天见他的时候还没有,这会儿有了,肯定不是她干的。除了萧韵还有谁。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头,一念及此,气都不顺了,不轻不重地放下筷子。
啪地一声响,倒把周博阳吓了一跳。“姐,菜不好吃吗?”
“不是菜的问题。”她声音闷闷的。
秦晚洲慢条斯理地继续用手帕擦着手,拿丹凤眼觑了下她,悠悠地说:“菜对味口,人不对味。”
他站了起来,朝周博阳伸出手来:“博阳,合作愉快。”
周博阳一脸懵地随之站了起来,没明白情况:“秦总,什么合作……?”
秦晚洲挑眸:“你今天不是来大秦竞标了吗?今天的招标有两家中标了,其中一家就是你公司。大秦这次招标的后勤服务业务拆分成两部分,集团本部的由你公司负责,其余旗下子公司的由另一家负责。”
“你公司之前没有承接过大型商业集团的类似业务,规模也小,所以一下子全交给你不妥当。先从集团本部的业务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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