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静悄悄的,中队长们先是震惊,他们没想到白麒选择了一种最直接却也是最有效的破局方式。
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是那个黑色公主切的女生,她猛地站了起来,按在桌面的指尖微微泛白:“这不可能。”
坐在她旁边的男生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那边还有教官。
女生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不可能,这不可能,总教官不会输的。”
“他本来就没有输。”
说话的人是白麒,他推开舱门走了出来,双手插着口袋,略一耸肩:“如果是现实情况,己方阵地出现任何敌方的人都会被控制住,就算麒麟是指挥官又能怎么样呢?不用这么在意这场比赛的输赢,这只是比赛,否则的话,在他抛弃自己战友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独狼这个时候终于睁开了假寐的双眼,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白麒,他不喜欢人群,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同伴,他只想着证明自己是最强的,所以每一次都冲在最前面。
直到有一次,死神终于对他举起了镰刀,最后是秦邢将他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但却留下了右眼的这个疤痕。
独狼记得自己醒来时问秦邢:“我其实不在乎自己的命。”
“你可以不在乎,但你是我的战友,我不能不在乎。”
再后来,秦邢把他丢在了十二个人的面前:“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小队成员,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我要你在乎他们的命,这是命令。”
“是。”
再后来独狼成为了中队长,他依然对于“生命”这件事没有特别多的感触,但他始终在执行秦邢当年下达的命令。
独狼其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过这些往事了,但此刻白麒的话却唤醒了他的记忆。明明是性格截然相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但恍惚间,独狼却觉得秦邢的身影和此刻的白麒神奇地重合在了一起。
拉菲尔突然回过神来,激动地晃着鹰隼的肩膀:“我赌赢了!我们赢了!”
鹰隼笑着任由拉菲尔晃悠,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先不说他看不看得上蒋明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自家队长在赌盘上,怎么能压别人?
“赢钱了还不开心?”拉菲尔一算赔率,拉着鹰隼面罩外的脸颊。
鹰隼失笑地揉了揉拉菲尔的红发,:“开心。”
他只是有些走神,因为白麒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在幽灵,白麒很少会说这么正儿八经的话,他是个很懒的队长,幽灵也不是常规作战部队,很多人常年神出鬼没,极少会有全员聚齐以及全员出动的时候。
但鹰隼却知道,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无论白麒在哪里,都会给出任务的每一个人留一条讯息——“早点回家。”
狼是群居动物,如果说苍狼是一群战友相互扶持,那幽灵更像是给了幽魂一个家。
也许他们离开幽灵后千人千面,但在幽灵的时候,他们只是他们自己。
那留着公主切的女生被说了个愣神,随后蹙起眉头:“那你觉得苍狼和麒麟谁更厉害?”
白麒歪着脑袋唇角一扬:“要我说就是一样厉害,你不信可以去问问苍狼本人。对了,问到了答案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非常好奇。”
“你介意跟我去一趟实验室吗?”博士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我对你很感兴趣。”
“不介意,作为交换,我也有点事情想麻烦您。”
“什么事?”博士有些惊讶,他见过的新兵大多数是瑟瑟缩缩的,第一次碰到会跟他讨价还价的。
白麒凑到博士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A可以标记没有腺体的O吗?或者说,A可以标记A吗?”
博士:“……”等等,他记得娜塔莎传回来的八卦是说白麒打算追他们队长是不是?这个问题是为了……博士咽了咽唾沫,但是近在咫尺的研究诱惑力始终让他摇摆不定。
算了,反正队内不禁止恋爱,队长又母胎单身,谈个恋爱也挺好的,队长……的贞·操还是留给他自己捍卫吧。
这边两人刚达成了协议,蒋明阳终于推开了舱门,一脸的憋屈。
有人挺同情他,也觉得他输得有些憋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
蒋明阳抿着唇,在一群同学的簇拥下想要离开训练室,白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作声。
眼看着蒋明阳就要离开训练室了,坐在门口单架上的娜塔莎突然开口,曼声道:“听说你们下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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