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事先探查清楚的,不会让侯爷在不该撞见的时间撞见。
宋晏宁呆愣,乖乖的垂着脸看着江昼那双修长?如玉又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个?云锦帕缓缓的擦拭着她的腕侧。
云锦摩擦的细细密密的触感,同面前江昼那干燥温热的手互相交织,让宋晏宁红了耳尖。
江昼收了帕子,温沉道:“方才在院中做什么呢?怎的衣裙都成这般了。”
宋晏宁指了指那妄图去抓江昼袍脚白泽刺绣的狸奴,告状道:“是这个?好主子,方打算作幅画,却?让它给打翻了墨条,染得到处都是。”
江昼一笑,道:“左右现下?也闲着无事?不若我为声声作一幅画如何?”
江昼说话时正好坐下?,一下?子冷竹香骤然?袭来,让宋晏宁有些下?意?识放松的嗅了嗅。
江昼见状眼睛一暗,到底是克制的移开,看着坐在没人靠上的人,宋晏宁道:“大人画技如何?”
这便是同意?了。
君山银针是上次江昼差人送来的那一罐,单是香气就清雅好闻。
宋晏宁还是进屋换了身衣裳,一身芙蓉色广袖海棠春睡的白水裙,杏眼剪水,雪腮嫩肤。
宋晏宁就这般倚坐在亭里的美人靠上,软锦的裙子层层叠叠,伴着斜射进来的日光,江昼心下?一颤,修长?有力的手却?稳稳当当的勾线描形。
初冬日凉风拂上凉亭,将?时间也刮走得极快,江昼神情舒展,换了只狼毫,写道:“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宋晏宁忙上前看,旋即面上一热,画中的女子捏着本?书卷在细细打量,看着有些慵懒随意?,旁边的美人靠上,还有一只露着肚皮翻睡的金丝虎狸奴
宋晏宁喝了口茶,看着旁边清凌凌站着的如玉公子,难以想?象那画上让她也不大好意?思的题字出自他手。
江昼拿出方才给宋晏宁拭手的那块云锦帕擦起手来,倒是问道:“今儿?府上来了贵客?”
宋晏宁一呛:“咳——”
宋晏宁眨眨眼道:“是母亲的手帕交好友过来小叙。”
江昼淡淡点头?:“知道,好像还有你?上次夸赞的那白家公子?”
宋晏宁动了动唇,细声道:“母亲和哥哥不会同意?的。”
见人这般老实乖巧,江昼心下?好笑,但还是如实道:“今日舅母去找了一趟圣上,声声可知,我的婚事,我擅自做不得主,江家也做不得主。”
宋晏宁喃喃点头?,她自然?知晓,江昼既是将?来护国公府的主子,婚姻大事自然?得傅闻点头?才是。
宋晏宁抬眼看人,有些犹豫轻声问道:“那,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