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这一切也并非她所愿。”
是他偏执成性,他定要留下昭昭。
沈淮之比谁都清楚,这清誉于他无用,若是可能他愿意没有这“忠烈”的名号,换沈家满门的生机!
白殊缓道,“属下明白了。”
“她如何了?”
不必说,这个她必定是指昭昭姑娘。
“属下昨夜将春桃带去了绮霞院,姑娘因着春桃被罚动怒。”
沈淮之换好衣服之后,看着一排玉佩和香囊,本想拿起之前昭昭绣的那个,此刻又改变了主意。
他随意挂了一块玉坠后抬步往绮霞院去,“我去看看她。”
沈淮之刚到绮霞院,就见到纤薄的倩影从身前一晃而过,接着春桃也追了过去。
他眉头一拧。
白殊则替他去问道。
“小姐这是怎么了?”
春桃闻言,侧目看向白殊,又见到远处站着的沈淮之。
欲言又止。
还能是如何,姑娘有身孕,方才吃饭时闻着恶心,就忍不住孕吐了。
白殊未能理解,沈淮之却先一步明白过来,他沉声道,“身子不舒服就去请大夫。”
昭昭吐过后,感觉好多了,她摆了摆手,“不用麻烦。”
她看向沈淮之,“不过是一条贱命,不值得镇国公大费周章。”
知道昭昭在赌气,沈淮之也不理她,“白殊,你去。”
昭昭气结,春桃一面抚着她的背部,一面将她扶了回去,对其它下人道,“快将这鱼端下去,姑娘闻不了这味道。”
而下人却看向沈淮之,得到沈淮之的首肯之后,才敢撤下这道菜。
沈昭昭这一吐,就不再有胃口了,这几日莫名其妙觉得身子总是不适应。
容易疲惫,或是嗜睡。
下人给沈淮之添了一副碗筷,他安静吃完之后,转头看向内间,昭昭斜斜地倚靠在榻上小憩。
他将春桃叫到外面。
“昭昭今日怎的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