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被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走了过去,“公子,在借酒消愁?不如让柳儿替你解疑?”
沈淮之虽然不喜欢柳儿随意进他房间,可他喝了一晚上,此刻头晕脑胀,摔了一个杯子,便没有力气再赶她。
柳儿坐到了沈淮之身旁,替他满上酒杯。
语气柔柔,“公子,想您这般的男子,竟会有人不喜欢?”
“夫人当真是不知好——”歹字没落下,沈淮之就掐住了柳儿的脖子,他黑眸中尽是冰冷,警告道,“不会说话,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柳儿感觉脖子生疼,无法喘气!只能拼命点头,沈淮之才放过她。
自顾自喝起酒来。
“咳咳……”柳儿干咳到眼泪都出来了,瞧上去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不敢再随意说话,生怕惹怒了沈淮之。
沈淮之只喝闷酒,一句话也不说,柳儿看了半天,无从下嘴,想了半天,“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这样呢?”
“夫人若是不愿意,便放她离开也好。”
说到这里,沈淮之将酒杯狠狠一放,盯着她,从齿缝中说出,“想都别想!”
柳儿顺势抚上沈淮之的手,语气温柔诚恳,“人主动久了,的不到回应总是会累的。”
“公子,不如换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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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被关在房内,除了一日三餐照旧送来,她没有再看到沈淮之。
她若是有什么需求,白殊也会尽量解决,直到白殊来找她要一些衣裳。
他一脸歉意,“再过几日船才能靠岸,届时才能下船给柳儿姑娘买些合适的衣裙。”
“公子的意思是,您这边没穿过的衣裙多,让属下给柳儿姑娘送两身儿去。”
之前柳儿穿的都是春桃的换洗衣物,今日怎的突然要她的?
沈昭昭朝着他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沈淮之。
昭昭眸光深深浅浅,随后语气平淡,“柳儿不是一直穿的春桃的?如今怎的要穿我的?”
白殊硬着头皮解释,“如今柳儿姑娘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能再穿下人的衣服。”
“不一样,如何不一样?”
“小姐…不用属下多解释了吧。”
沈昭昭看白殊这个反应,心中猜测一二,随后眼神变了变。“不借,她没衣服穿关我什么事?”
“公子说,等船靠岸之后,给柳儿姑娘买了新的,再买几身还您。”
昭昭却不吃这套,沈淮之有这个本事要了柳儿,没本事给她找几身衣服?
还要找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