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比人,比死人。
都是男人,他也没少啥物件儿啊……
阿泰感慨完拍了下脑门,“哦对了东家,今早我看后院看门的大黑狗脸上多了几道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布庄内有人虐狗,要不要查查啊?毕竟心肠歹毒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传话备午膳吧。”
式粼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起床打理自己的小猫咪,小猫咪的神色看起来非常淡定,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昨夜式粼心情极度低落,并未对尺玉那句“溜达,打狗。”进行深思,如今看来尺玉半夜打的狗不是流浪狗,是他救下的黑狗妖。
那黑狗妖比起性情冷淡的尺玉,会撒娇太多,保不齐晚些还要跟他告状呢……
“怎么突然打起狗来了?”式粼更衣的同时,与毫无悔意的小猫咪对话。
“是他先挑衅我的,昨天汪汪汪地嚎叫你又不是没听见。”
尺玉放下高举的后爪,扭着脖子又梳理了两下背毛,继续道:“我听得懂狗语,他那是叫我滚远点呢,说一庄容不下二妖,凡事要讲一个先来后到。”
“是吗,那你是怎么说的?”式粼忽而觉得有趣,尺玉既然能打狗,就说明把布庄当成了自己的领地,这让他很是欢喜。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吗?”尺玉翻了个白眼,甩着大白尾巴三两步从床上跃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一条缝,以散去屋内弥漫着的酒气,继而优哉游哉地随式粼一道步出半月门。
“能动手谁瞎吵吵啊,会叫的九成九都菜,小狗崽子也不看看道行,跟我掐架,是对手吗?”尺玉嗤了声,神情颇为狂妄。
“没想到我的小午这么厉害。”式粼用浸过温水的脸帕擦了擦脸,伸手揉了下猫头,“走吧,先简单用些早膳,鱼要晚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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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近来在尺玉身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式粼整个上午都在专注处理布庄的繁杂事务,捉妖师们虽说已经出了漭城,可他仍旧不放心,始终将尺玉带在身边。
尺玉也没闲着,喝了一盘子羊奶后,开始扒拉式粼扔在地上的纸团,玩完纸团又去够扇子上的流苏,累了就盘成猫球打盹,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式粼忙完手头的事情,俯身亲向尺玉的尾巴根。
半睡半醒的尺玉翻了个身,小声嘟囔说,“不准吸猫猫了……”落音后咂咂嘴,继续睡。
式粼被拒绝的一愣,结果发现尺玉说得是梦话,绷不住上扬的嘴角,低头又重重地亲了下猫大腿,故意气猫似的回了句,“就吸猫猫。”
这次尺玉眼中的瞬膜完全缩了回去,他眯着眼睛看向搞偷袭的式粼,哈欠比话先冲出口。
待他合上大张的猫嘴,正要开口说人语时,阿泰敲门走了进来。
“东家,午膳准备好了,狗也按您的吩咐牵过去了。”
尺玉一听叫二黑狗崽子要与他一起用午膳,眼神顿时凶狠了起来,瞬息间,腹中酝酿出千卷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