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若是不肯跟哥哥说实话,那方才打回来的鹿,就很难带回去加工成肉脯了。”式粼威胁。
式粼想要了解尺玉,敲开尺玉的嘴是第一步,否则什么心里话都不聊,如何走得近?
尺玉并不懂式粼的用意,绷着小脸不服道:“鹿是咱们昨晚说好的!你说话不算数,棺材没得住!”
“你说什么?”式粼被气得徘徊在脑梗边缘。
“说你说话不算数,死了棺材都没得住。”尺玉以为式粼听不懂,又细细解释了一遍。
式粼盯着异常“实在”的脑壳,二话不说张着血盆大口咬了下去——
门牙哐地磕在天灵盖上,尺玉大白天惊得瞳孔全开,双耳乍然撇到了后头,他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式粼,心道:这是要吃猫猫了吗?
由于内心有些怕怕,尺玉后背上的毛像鱼鳍般立了起来,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开,活脱脱一个白色猫毛掸子。
式粼见尺玉吓炸毛了,打小长出的八百个心眼子都不够使了,他慌手忙脚地把毛往下捋,又亲尺玉湿漉漉的杏眼,“哥哥逗小午玩呢,小午怎么还害怕了。”
尺玉怔怔地看着咬猫的坏蛋,嘴巴委屈地动了动,半晌才哽咽道:“这哪里是逗着玩,这分明是要猫命,你不喜欢……”
“哥哥喜欢,哥哥最喜欢小午了。”式粼抢白,哄小孩似的抱着怀里的尺玉一个劲儿地颠,“小午是哥哥的心头肉,哥哥一辈子都喜欢小午。”
式粼彻底将尺玉的那句“棺材没得住”抛在了脑后,他凑过去亲尺玉脸颊,亲尺玉小粉鼻尖,亲到猫头时尺玉害怕地一缩,式粼肠子毁得比草场的草还青。
“哥哥以后再也不咬小午了好不好,小午自己说想要什么,哥哥能给的都给。”
式粼暗下血本,瞬息间生出了开养鸡场的念头。
尺玉眨巴着泪汪汪的蓝宝石,很认真很认真地思考了小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斜着眼睛看式粼,“我要你把蛟髯系在我脖子上,再打一个漂亮的结。”
“蛟髯吗?”式粼不解。
“不可以吗?”尺玉顿时大失所望,扭着猫腚要挣脱式粼的怀抱,“不可以就算了,反正你说话向来不作数。”
“哥哥没说不可以!”式粼连忙搂进肉团子,“哥哥就是有些意外,我的小午是因为蛟髯与小晚拌嘴的吗?”
“要你管!”尺玉急不可耐地用爪子扒下式粼束发的缎带,催促说,“快点系上,动作慢了我就不原谅你了。”
式粼纵容急脾气的小猫咪扯他头发,笑笑说,“原来我的小午在背地里炫耀了,炫耀哥哥什么都能跟小午分享。”
尺玉抬起肉垫堵式粼的嘴,“你要再胡编乱造,我不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