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郑抚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时好像是老宅里的小主人,可到了关键时刻,竟是一个也使唤不动。
见没人回应郑抚林,李妈妈心里有了几分得意,又哭嚎起来。
“我在郑家伺候老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说了哪句让抚林少爷不高兴的话,您直接告诉我就是了,大不了,实在看我不顺眼,把我辞退了也行。何至于打我,骂我,还要送我去派出所呢?”
她说着,眼泪还真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众佣人听了她的话,不明真相,竟是感同身受,甚至有人说,“抚林少爷,你看,要不就算了,大半夜的,别吓坏了孩子,佳琳小小姐一直哭个不停呢。”
听了这话,郑抚林气的简直头顶冒烟。
他抱着佳琳,抚了抚背,说,“佳琳别哭了,你告诉他们,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可佳琳却抽抽噎噎的说不上话来,只是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说,“哥哥,我怕,佳琳要妈妈。”
她毕竟只是五岁的孩子,今天一天经历了大喜大悲,大笑大怒,哪里还有精力和脑力去回应大人的纷争。
妹妹这样,抚林不可能逼她。
只能自己应对众人,他对管家说,“不报警也可以,你去给我爷爷奶奶打电话,让他们尽快回来,我跟他们说。”
听到他要搬出老爷子和老夫人,李妈妈的声音“嗷”得一嗓子拔高了八个度。
“让夫人回来给我评评理吧,我真是没法活了。”
抚林被她嚎得脑袋疼,太阳穴突突跳,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再也不想让妹妹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待下去,于是抱着佳琳快步走出了房门。
看到他出门,有平时给他服务的佣人迅速跟了出去。
发现佣人跟着自己,抚林立即转身,“你去开大门,卢清越马上就到。”
其实,他刚才就想到,可以把云眼拿出来,给众人看看真相。
但他毕竟势单力孤,又要护着妹妹,万一李妈妈狗急跳墙,把云眼砸了,弄坏了,卢清越再没有备份,那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所以郑抚林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这时候,他实在想不到有谁还能帮他们兄妹。
父亲远在外地,爷爷奶奶不在家,即便回来,对李妈妈的态度会什么样,也不好说。
现在唯一能支持他们兄妹的人,不做他想,只有卢清越一个人了。
想想也真是讽刺,他们兄妹遇到危急时刻的时候,郑家人竟是一个指望不上,还要指望一个外人。
卢清越驱车来到老宅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佣人在开大门。
没顾得上打招呼,她便催促司机小赵将车径自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