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她不陌生,是霍松!
谢冉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一幅瘫软无力的样子,看上去还在昏迷。
霍松问话的时候,往后排张望了一眼,正看到此番情形。
他没有起疑心,甚至还叮嘱那两个慌忙收起手机的手下。
“看紧点,这小丫头片子虎着呢,一会儿要是醒了,说不准又踢又踹,你们提防别被她伤着。”
两人赶紧点头哈腰的应对,“放心吧,松哥,昏得死死得,估计是二华下手太重了,我都怕闹出人命。”
闻言,霍松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早晚都得送她上路,出了事也不用害怕,有我兜着。”
此话一出,不仅后排的谢冉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是看守也吓得张口结舌,半天才说,“松哥,这次玩真的啊?不就是个借高利贷的嘛……”
未等他说完,霍松已经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冰冷器械,抵住那个说话人的脑袋,“有什么问题?”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说,“没事,松哥,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办。”
霍松又往后座上看了一眼,说,“我去打个电话,你们看好她,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将那黑色的家伙事别在后腰上,走去自己那台车旁边,去打电话。
他走后,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谢冉在心里反复琢磨着霍松说的那些话。
“自己早晚都会被杀?为什么,霍松有那么恨自己么?不过只是一次口角争执,至于动这样的干戈?”
她感觉出了这事的不同寻常,可现在,被人捆着手脚,即便想知道真相,她也无处寻查。
难道真的要死了么?
不甘心,她不甘心!
激动的情绪引发剧烈的头疼袭来,几乎让她维持不了现在装晕的状态。
强行支撑着,眼前却是晃过了一幕幕儿时的画面。
斑驳破旧的仓库,幼小的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拖上楼。
在一个黑洞洞的屋子里,男人将她锁在墙角,然后阴沉的笑着,用棍子指着她的的小胳膊说,“敢叫,敢喊,我就打断你的胳膊!”
男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忽然,窗外闪过一缕刺眼的车灯,正照在男人的脸上。
那面目陡然在眼前放大,惊得谢冉差点喊了出来。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以至于出了血痕。
叫声被她憋在胸腔里,引得心脏狂跳不止。
男人的脸,她看清了。
是霍松!
也不是,是比现在年轻,没有留胡子的霍松!
难道童年时期的自己就和霍松认识?
他为什么劫持小时候的自己?可后来,自己去他的酒吧上班,霍松怎么没能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