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还算走运,大家忙着过年,准备年货,他被禁足罚俸一事,被议论了两天就消停了。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各府以及二品以上官员皆携带家眷,进宫参加宫宴。
用过早膳,太妃就在晋王和姜长宁的陪同下,往宫里去了。
祭典过后,姜长宁陪着有孕的德王世子妃坐在角落里说笑,这时赵惜芳走过来,目光不善地盯着两人,说道:“你俩别得意。”
言罢,她转身就走。
姜长宁和德王世子妃面面相觑,呆怔片刻,德王世子妃问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有病,别理她。”姜长宁能感受到赵惜芳对她有敌意,只是不明白这敌意因何而来。
难道赵惜芳也对晋王有意?
晋王还真是个祸害!
两人都没怎么在意赵惜芳,继续聊京里最近江南戏班进京唱的越戏。
“听说初三开锣唱新戏《柳毅传书》,叫上冰卿她们,一起去听戏啊。”德王世子妃说道。
“天寒地冻的,你大着个肚子,就别折腾了,等可以请人时,把班子请到府里去,让她们专门为你唱几出,听过瘾。”
“也只能如此了。”德王世子妃眼珠子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怀?”
“我儿子才一岁零两个月,你用得着这么急催生吗?”姜长宁撇撇嘴道。
“三年抱两啊,我的小王嫂。”德王世子妃笑道。
姜长宁挑眉,“我不着急,顺其自然,怀上就生。”
“我就希望我这胎是个男孩,我也能歇一歇。”德王世子妃摸着肚子道。
这话,姜长宁没法接,肚子里的货,不到生出来,谁也不知男女。
就像常山王世子妃,有经验的说她肚子圆,吃不得酸,怀的是个女娃,可是生出了个男孩来。
两人又聊了会,闻冰卿、曾招福等勋贵家的女眷也进来了。
冬日,天黑的早,申时正,光线渐暗,已有了暮色,宫女们过来请各女眷移步去宴殿用膳。
大家互相寒暄,攀攀关系,时间过得很快。
这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左顾右盼,似在找什么人。
走路不看路,就撞在了姜长宁身上,托盘翻了,放在托盘上的一盏茶,就倒在了姜长宁的身上。
还好冬天衣裳穿得厚,这杯热茶才没有烫到姜长宁。
“你怎么回事?”曾招福厉声问道。
“晋王妃,奴婢不是有意的。”那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姜长宁盯着她,眸色幽深,色君已成先帝了,这宫女闹这一出是谁的主意?
又想要做什么呢?
“起来吧,不必跪着了,带我去更衣。”姜长宁如她所愿,想看看究竟是谁,想要玩什么把戏?
闻冰卿和曾招福对视一眼,“我们陪你去。”
这种把茶水倒人身上,将人引出去的招数,已经很老旧了。
好吧,招数老没事,管用就行啊。
“多谢。”姜长宁对她们笑了笑,而后催促那个宫女,“走啊。”
那宫女看看闻冰卿,又看看曾招福,她没资格,也不敢不让这二位跟着,咬咬牙道:“晋王妃请随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