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头看看四周,四周都是人腿,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投向你,而你此时窝在你的临时的小天地里,抱紧了你的包,可以吃点东西,打打电话,甚至可以蜷缩着睡一觉!
马札太舒适了,假如你坐累了,还可以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马札开合自如,绝不会占用你宝贵的空间。以我坐火车的经验来讲,论舒适度,当然是卧铺第一,然而若是没有卧铺,宁可坐马札,硬座都不如它!
此时此刻,我正站在银河星际特快的车厢里,没有卧铺,没有硬座,我双腿僵硬,我太需要一个马札了!
我简直想对天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愿人人都尊崇你的名。。。。。。国度、权柄、荣耀都是你的,只要你赐给我一个马札!”
银河星际特快咔哒咔哒的行驶着,很有节奏感,这一点和地球上的列车是何等的相像啊!
列位看官可能要问,难道银河星际特快也有铁轨?回答是当然没有!
原来银河星际特快是在超空间行驶的,由于停留在超空间里,需要稳定而强大的能量供应,而银河星系联盟的能源科技还无法达到持续稳定停留在超空间的水平,因此,列车在超空间中只能做短暂逗留,然后就会跳出超空间,这样就需要列车不停地在普通空间和超空间之间转换,科学上称这种飞行方式为蛙跳。
因此,银河星际特快在银河系空间行驶的过程中,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浪费在了空间转换上了,这就好比一只青蛙一蹦老远,得停下来歇一下再蹦,而咔哒咔哒的节奏感,正是蛙跳间隙所产生的速率变化所致。(以上知识来自《银河系科学技术史》,我在后来的星际旅行中就常常翻看此书以拓展知识面。)
正当我随着列车的节奏,心中默念马札的时候,范桶发话了。
范桶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每次他发话我都想掐死他!
范桶说:“我想撒尿!”
四个字,我想撒尿,主谓宾俱全,简洁而流畅,精确无比的表达了说话者的意愿,令你不得不佩服人类语言的精妙!然而,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语言是具有传染性的,就像打哈欠。我们一般都把打哈欠归为肢体语言,然而,打哈欠是会发声的,比如你打哈欠的时候,你会张大嘴巴,“啊~~~”,拉个长腔,然后可能还会“喵~喵~喵~喵~”扁扁嘴巴,所以打哈欠超越了肢体语言。打哈欠作为一种语言,众所周之,是具有传染性的,比如和你在一起的某个人突然打了个哈欠,你也会不由自主的犯困,跟着也打个哈欠。
撒尿虽然不是语言,然而通过语言这种强有力的传媒表达出去,像打哈欠一样,同样会起到传染的效果,而且在某些时候,传染性还很强!
范桶说他想撒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纳闷了,同样是一句很朴实平常的话,搁在他嘴里怎么就那么不中听!
他这么一说不要紧啊,我立马就感到小腹有些憋涨。
接着小恩也说:“我也想撒尿!”
我看看杨蛋,杨蛋并没有表现出他想去的样子,然而不表示不代表不想去,看样子去一趟他也没意见,可是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在拥挤的车厢里上趟厕所有多难吗!
人有三急,不解决是不行滴!虽然我很想打范桶一顿,但是考虑到剧烈的运动可能会给我的膀胱带来痛苦,甚至有爆裂的危险,我还是暂时先忍忍吧!
我问小恩:“列车上应该有厕所吧?”
小恩道:“当然有,不过不幸地是这节没有,我们得穿过车厢,到那一头去!”
我当场就要崩溃了,我抗议道:“这绝对是严重的设计缺陷,厕所应该每节车厢都配备一个才对!”
小恩解释道:“设计没有缺陷,每节车厢都配备厕所了,只不过银河星际特快的厕所是分男女间的,咱们这节车厢配的是女厕,男厕在下一节。”说罢他指了指对过的一扇门,上面果然有个大红圈,代表的是女厕,男厕的标志应该是一个叉。
我说:“怎么还分男女啊,咱们地球只有公厕才分男女,火车上都是通用的啊!”
小恩道:“国情不同,银河星系联盟有上百万个种族,各个种族的生理结构千差万别,所以男厕和女厕里的设施是不一样的。”
我哭笑不得,说道:“挖个坑不都是一样排嘛!”
小恩道:“你有所不知,某些种族的排泄方式,十分特别,这个。。。。。。我回头再告诉你。”
(后来我翻阅《银河系大百科词典》,果然查到了一些十分独特的排泄方式,简直是匪夷所思,而最为离谱的一种竟然肛门长在头顶!我又翻阅了一些有关性的知识,更是蔚为大观,令人啧啧称奇!不过出于保护隐私,本人不便透露,列位看官还是自己发挥想象力琢磨去吧!)
想要上厕所,在这样拥挤的车厢里,就得不辞辛苦,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突破重重障碍,这是我在地球上坐火车的经验,由于是有经验的,所以,这样的困难对我来讲,是不足为道的。
我说:“列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