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桶一回脸,问道:“怎么了?乌将军还有事要吩咐?”
乌索刁畏道:“大人真是急性子,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准备一番?更何况银河之心现在十分不稳定,令我船时刻处于危险状态,大人需得先降服了此物才好!”
范桶道:“乌将军不说我倒忘了,此物非同小可,若是爆炸了可就大大得不妙!只是此物乃是上古神器,受下方能量源莫名激发,以至于此,我有什么办法?”
乌索刁畏道:“还请宣德公高抬贵手,从托盘上取下水晶,即可解除危机!”
范桶一听当即变色道:“那怎么行?我看此物十分狂躁,摸不得碰不得,适才乌将军所受之电击已是前车之鉴!使徒钢铁之躯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本公柔弱之体?这要是真电上了,还不得当场给烧成根碳棒啊!恕难从命,乌将军还是想个别的法子吧!”
乌索刁畏听范桶这么一说,脸色当即难看下来,冷冷地道:“宣德公乃天才转世,自然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若是连宣德公都降服不了此物我看也就没人能够降服它了,诚如宣德公所言,此物非同小可,若是爆炸了,女王那边看你如何交代!”
范桶一听,当即面如死灰,哭丧着脸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也只好拼上性命试一试了,只是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望乌将军善后!”
乌索刁畏呵呵笑道:“大人多虑了,但取无妨,勿再多言!”
范桶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那银河之心正悬浮在托盘上上下飘动,自转不止,闪烁不定,光芒甚是刺眼。范桶眯缝着眼睛凑上前去,哆哆嗦嗦伸出手,缓缓靠近那水晶,仿佛是在靠近一根高压电线。此刻银河之心似乎也感受到了范桶的存在,骤然变亮了数倍,吓得范桶赶紧抽回了手。范桶手一抽回,那水晶又顿时黯淡了一些。范桶此时已是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脸上额头上滚落下来,滴在他脚下的地板上,啪啪作响,掷地有声。同志们看在眼里,又觉好笑又觉可怜。
我心说你这个官当得也不易,该出手时还得出手啊,不然人家白养活你啊,便鼓励他道:“宣德公别怕,此物是有灵性的,认主,你碰它它必不至于伤害你!”
小恩和杨蛋也鼓励他道:“老马说的是,咱兄弟在精神上支持你,哥哥你大胆地伸手拿吧!”
范桶一听当即转过头来,怒道:“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熊东西,光精神支持管个屁用,又不给俺帮忙,都给我闭嘴!”
同志们都捂嘴偷笑,便不言语了。
再看范桶,竟然摆开了马步,深吸一口气,双掌齐运,将真气挤入丹田之中,又运掌,似把真气又提了起来,如此数次,竟然练起了气功!
同志们便问:“宣德公你搞什么名堂?”
范桶一边运功一边回答道:“本公数年前曾得遇高人指点,习得真气运行之法,打通了任督二脉,开通了大小周天,现在正好搬出来练练,待会子也好抵御银河之心的进攻!”
同志们明知他是在吹牛逼,却也并不道破,只是一味奉承道:“原来宣德公早已练成了不世神功,草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宣德公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寿与天齐!”
范桶道:“说那些没有,我也只是临时抱佛脚罢了!”说罢,微微站起一些,仍将身子靠得远远地,伸出一只手来,缓缓靠近银河之心。银河之心感应到范桶的靠近,又是骤然变亮了起来。这一次范桶没有退缩,但也并不急于抓取,只用手背稍稍碰了一下,见没事,才鼓起勇气,将银河之心一把抓在手里,从托盘上拽了下来。大功告成,指挥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范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将银河之心托在掌心之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范桶托着那块晶体,又是抚摸,又是吹气,还小声跟它说话,仿佛是在哄一个小孩入睡。不多时,那晶体便黯淡了下来,收了它的光。指挥室里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范桶托着银河之心,仿佛托着一个睡着的婴儿,生怕会吵醒它,缓缓走到乌索刁畏面前,对他道:“银河之心已然驯服,就请乌将军好生收藏了吧!”
乌将军见范桶降服了银河之心,也是满脸的敬意,但又不敢接近此物,踌躇了一番,便对范桶道:“宣德公果然是天才,卑职自叹不如!只是此物乃上古神器,桀骜不驯,灵敏异常,非常人所能亵渎,依卑职看,此物就由宣德公暂为保管吧!”
范桶见乌索刁畏并不接受,显然是被电怕了,便笑道:“此物集山川日月之精华,得造化鬼斧神工之雕琢,仙那度巨匠心血之倾注,颇具灵性。死人戴之能保尸身万年不腐,活人戴之则有益寿延年之功效,实乃无价之宝!此物只应归女王所有,本公怎敢据为己有?”
乌索刁畏道:“正因为宝贵所以才要贵人携带,女王就是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范桶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就代为保管几天吧!”
乌索刁畏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从原先存放金盘的那个贝壳中又取出一根金项链,交到了范桶手里。
范桶接过项链,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讶道:“咦,这不是镶嵌银河之心的那条链子吗?”
乌索刁畏道:“正是!”
范桶道:“既然银河之心已然被凿下,就应该交由工匠重新镶嵌上去才好!”
乌索刁畏道:“不必,大人只需旋动项链上的一个旋钮,银河之心就能重新镶嵌上去,紧固如初!”
范桶道:“原来这项链还有机关!”说罢摆弄了一番,果然有一旋钮。范桶抽出旋钮,试探着旋转了一下,机关咔嚓一声开启了。范桶将银河之心放回原来的位置上,又转动了一下旋钮,又是咔嚓一声,银河之心便被固定在了项链之上。范桶将旋钮按回原位,银河之心便与项链重新结合为一体,再也掉不下来了!
范桶一乐,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戴到脖子上,顿时容光焕发起来,喜道:“本公又戴上银河之心啦!”
厅内众人便一齐道贺:“恭喜宣德公,贺喜宣德公!宣德公佩戴此宝,顿显英姿勃发,无比帅呆!”
范桶一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银河之心已被宣德公收服,警报解除,大厅里暂又恢复了和平,同志们心中也是稍稍松了口气。宣德公范桶因为临危不惧,作战有功,又重新获得了人们的尊重,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宣德公踌躇满志地对乌索刁畏道:“将军,如今危机解除,主动权又回到了我们的手上,不如乘热打铁,趁此良机前往广寒城与贼寇谈判,也好早日招安之,不要误了寻找守护星的大事!”
乌索刁畏略一沉吟,对范桶道:“宣德公言之有理,只是此去广寒风险颇多,只怕凶多吉少,误入了贼寇圈套,与宣德公不利!”
范桶道:“怎么,乌将军又改变主意了?”
乌索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