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入口,陆商就停不下来的诉苦。
陆参与陆商同父异母,陆大爷有意将家财交给陆参打理,这件事两人的父亲不同意。他更偏爱小儿子陆商,早在几年前陆家纷争就有端倪,现在已经愈演愈烈,也开始考虑用联姻手段。
正如他所说,顾妍是最好的对象,身后是顾家,人又漂亮,脾气也好,顾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当正牌夫人再好不过。
但是也仅此而已,娶回家当门面。
池言琛对此心知肚明,他不屑地冷眼看陆商。
后者头皮一阵发麻,他尴尬得喝了杯酒,才道:“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哪不知道我刚刚冒犯了顾妍,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你与我们不同,家里握实权和我们这种不听话卡都要被老爸掐断的人活的层次都不一样。”
陆商深深地盯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酒杯:“阿琛,我们身不由己。”
这四个字触动了池言琛,他终于动了,拿起酒一口闷下。
五年前娶舒乔乔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但有句话叶明浅说错了,他并没有拿爱尚当工具,赚的钱也没给舒家。
从始至终池言琛就没有拿舒乔乔一分钱,但是这个婚必须结,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停止暴跌的股市,他就要站出来给市场放出一个信号——霍家还没有倒。
单凭这一点就够他运作起来,盘活霍氏集团。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不爱舒乔乔,但是顾及到这一恩情,池言琛也没和她在人前翻过脸,所以除了顾尔雅,像陆商他们都以为他和舒乔乔是一对神仙眷侣。
几杯酒下肚,陆商的胆子大起来,他试探性地问对面的男人:
“我听说叶明浅没死?”
三个字一入耳,叶明浅喝酒的动作一顿,轻轻地回答:“嗯。”
“她没死,那是不是意味落落也有可能活着?”
砰!
玻璃杯被砸得粉碎。
池言琛瞪向陆商,语气隐隐有着怒意:“陆商,别怪我没把你当朋友,秦落影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为什么?她不是心里最爱的女人?以前我不敢争不敢抢,但是你既然结了婚,凭什么不让我提?”
酒壮怂人胆,搁以前陆商打死都不敢和池言琛呛,但是心里暗恋了十多年的人连个尸首都没看到就把她当作死了,他做不到。
“你还真以为她是朵白茉莉?”池言琛嗤笑出声,嘲笑着友人的天真:“你以为叶明浅是怎么掉到海里的?你以为五年前霍家大火是谁放的?陆商,你真以为这个女人还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
别搞笑了。
“陆商,秦落影早就死在海里,尸体都火化埋在了紫微山。”
“你怎么知道的?”陆商瞳孔微缩。
“找叶明浅的时候意外捞到的尸体,能给她火化已经看在霍、秦两家的情面上,你要是还不死心,不如去问问顾二狗她当年都做了什么事?”
没了喝酒的心情,池言琛踢开凳子扔下陆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