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考虑到自己愣在原地的傻弟弟。
系好安全带,从半开的车窗里伸手出来对贺年摇了摇,蒋游自觉已经尽到了哥哥的义务,一秒收回手坐直身体,“晏折渊,我们走!”
别墅门口,足足呆了半分钟后贺年才反应过来。
他哥竟然就这么跟着晏折渊走了。
在明知道即将和晏折渊结婚的情况下,他哥仍然选择坐晏折渊的车走了。
搞什么,这也算是直男?!
贺年生出一种自己竟然看走眼了的纠结,摸出手机来给贺长康发微信,只是这次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像早上在车上时那么肯定了:爸,我觉得我哥好像没有他说的那么直……
等了一会儿,贺长康回复:?
贺年:他扔下我跟晏折渊跑了,就在刚才!!
既无前因也无后果,但好歹把重要信息传达清楚了,贺长康顿了顿,回复:知道了,退下吧,再探再报。
一上车蒋游就一脸沉思地看着晏折渊,晏折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咳道:“怎么了?”
“看你啊,”歪着脑袋,蒋游笑眯眯地,“都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没想到漂亮的男人更会,你说是不是啊晏折渊?”
“……”
这一刻回忆的浪潮再次翻涌而来,晏折渊想起初见时穿着花边衬衫和棕色马裤的贺锡也是这样歪着脑袋,笑容恶劣地对自己说“电视上说漂亮的女生都会骗人,你离我远点。”
过去和现在微妙重合的时刻总让晏折渊觉得心脏被某种酸涩而鼓胀的情绪充满,变得软绵无力,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难以抵抗,只能举手投降。
深吸一口气,努力从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中挣扎出来,晏折渊强装镇定地问:“说说看我骗你什么了?”
该坦诚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是瞒着蒋游的?总不会是数字用户的马甲被识破了吧?
在心里飞快过了一下2021和原浆酱油的对话,晏折渊觉得不太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有一股更要命的不幸预感从心底升起。
“这也要让我说?好吧,”蒋游还是笑眯眯地,说话间整个人便从旁边的位置倾过身来,故意凑到晏折渊耳边,声音甜蜜又邪恶:“骗婚啊,不是吗?”
骗婚。
骗。婚。
骗婚骗婚骗婚!!
耳畔似乎还被吐出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晏折渊眼前一黑,“等等,这不叫骗婚吧,而且我可以解释……”
“明知道要结婚也不告诉我,昨天还故意和我滚来滚去,放任我摸你,最后都承认自己是假的直男了,这还不叫骗婚?”蒋游一脸无辜,“晏折渊,你怎么这么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