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枝的手扯了扯领口,后背也撞了下门。
有了响动,裴枕已经转过头来。
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有徐徐微风迎面而来,使得有些微薄的雾气也悄悄退散了。在不远处的屋子里,隔着一道门,是一双微红的眼。
不知这么盯着他,还要多久,裴枕不作声。
就当裴枕以为门内的人要走出来,哐当一声,那女子又将房门紧闭。
他的眼神,好似让人沉溺,霍枝止不住的心跳,“大师傅,为什么用那个眼神看我?”怪勾人的。
她看过的话本册子各色美人,也难及眼前大师傅的半分神采。
但关上了门,见不到人,霍枝的胸口里就起了一股浊气,“自己为何要躲?”
勾人就勾人,她可以反勾回去呀!
霍枝用手指梳开乌发,又将门重新推开半寸,已经是精心设计好的仪态,便不想他高人一等,对视自己:“大师傅。”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终于出声叫看他。
“大师傅!让您久等了!”小怜搀扶着娘亲过来,请高僧回去。顺着裴枕的视线看过去:“天啊!”
小怜一把将霍枝推进门去,裴枕依稀听见一句,“这不合规矩,”
寡妇不得见外人?故而,不合规矩。
裴枕看着房门再次紧闭,若有所思的想。
“我那新媳真是个命苦的!”小怜娘老眼昏黄,那身影压根没瞧清楚,只依稀记得这衣裳似乎是媳妇的,便说,“大师傅,这是大子的新媳。”
裴枕听到预想中的答案,面无表情。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相信,她是个嫁过人的。
小怜娘又道,“我这媳妇是个可怜人,早知如此,不该娶她进门的。”
这般就是足足作证了那女子的身份。
门内娇小身影已经不得见,像是烟尘扫过,没了痕迹。
“大师傅,可是曾在哪里见过我家新媳?”小怜娘问。
“不曾。”裴枕转身离去,不再关注那门里的人和事。
“县主这里人多嘴杂,你怎么就开了门!”
霍枝被小怜推进门,就了一顿数落,她说,“那外头的高僧?”
“法号,神尘大师傅。”
神尘,她知道的。霍枝低头,嘴角了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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