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幼年曾见过裴枕,记忆深刻。
他抱拳双手,“王爷可还记得燕临?”
第一次是在阿姊燕婉的院子里,因江左王是被燕家请来的贵客,绥江的世家郎君都想一睹风采,便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江左王,在外带兵打仗多年,还以为是个黑炭郎君,没想到如此俊美。”
裴枕被众人围着入了主屋。
“裴家的王爷多情的很,侍妾多的数不过来,可这位似乎身边的都是大男人?”
燕临小小个子,踮起脚尖看,看到那久负盛名的江左王,差点惊掉下巴,“阿姊,这江左王是大丈夫,你好福气!”
阿姊燕婉是燕家嫡女,待字闺中,正缺一门好婚事。
这江左王就是燕家打着灯笼找出来的乘龙快婿!这回的聚会,燕家便是撮合两人特意设下的,燕婉跟着名家学了一手的好琴声,擅长音律。
“不可瞎说。”
“哪里是我瞎说!分明就是嘛!江左王这样的大丈夫才配得上阿姊。”燕临指着那些女人,“都是些胭脂俗粉,哪里能和阿姊比?”
可燕临眼眼中最引以为傲的阿姊,在这男人面前低到尘埃里去。
“我怕王爷看不上我,若做不了王妃,我也可做王爷的侧妃。”燕婉不在同他胡闹,抱着一把古琴走了出来,迎迎向裴枕行了礼。
白驹过隙,芝兰玉树的郎君,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又有点不同。
是身份。
阿姊总是感叹,“圣上对这位幼弟不好,几乎等同于冷落。若是王爷寻个出身高的王妃,作为依仗,还可回到京城来,可太妃身前并无打算给王爷找个王妃,以至于,王爷都二十有四,身边还没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回京城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裴枕如今不再是鼎鼎有名的江左王,而是太仙寺后山的一名僧人,穿着寒酸,真该让阿姊好好看看,这样的江左王哪里值得她念念不忘。
燕临嘴角流出一丝不屑,被皇兄放逐岭南,回不去京城。若不是阿姊让他来岭南,他真是不愿意来的,“更深露重,王爷穿的太过单薄了些。”
裴枕出来得急,并未披僧衣,嗯,他也没法,那僧衣在枝枝那里。
走出来时,她还依依不舍扒着他的,“大师傅,不要走。”
好似要被抛弃的山雀,裴枕无奈,“来人了。”
霍枝闭着眼,嗉囊一声,但说什么还是不肯放开她掌心里的僧衣。
裴枕摇摇头,低下头去,对着她的耳洞,“枝枝,放手,乖。”
也是这句话萼作用,她松开手,眉眼无比的乖巧听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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